薛衍心系小命,忍不住问道:“那我这回‘逼反’了燕郡王,陛下和朝廷会如何做,该不会究查我的任务吧?”
方才许攸在报告燕郡王旧事的时候,对燕郡王不睦陛下,曾与陛下旧臣大打脱手,摧辱甚重的事迹着墨重彩。薛衍听着还不觉得然。现在又听到陈年夙怨的当事人之一就是魏子期他爹……
“只是这些前尘旧事跟我清算账目又有甚么干系?那账目中也没写明是他燕郡王贪墨军需粮草,何至于在檄文中骂我是贼鼠之流,奸佞苛吏?还说是我逼反了他?”
现在燕郡王一脉已经被彻查,空余出来的官职天然会由陛下一脉弥补。贤人有云水至清则无鱼,他这柄刀在对于燕郡王的时候顺手,不代表接下来的同事还会顺手。并且许攸等人乐意用他对于燕郡王,也不料味着世人乐意被他辖制着做个两袖清风的武备典签。以是最好的成果就是在此功成身退,前面要有甚么费事可别再来找他了。
内心既然存着诸多猜忌,不甘心就这么糊里胡涂的背黑锅薛衍只好找到许攸旁敲侧击。
薛衍沉吟了半日,再三思虑后开口说道:“让我去厨子营罢。这几个月在军中措置账目,别的都好,只是这吃食一道实在令我不风俗。我跟徒弟在外洋周游之际,曾学过很多庖厨之法。我虽不善于中原饮食,但是厨子营守着灶台,我本身也想开点儿小灶补补身子。”
端坐在案几劈面的许攸看着面色沉重的薛衍,好整以暇的勾了勾嘴角。
薛衍这会儿急于脱身,也顾不得耻辱之心,只能腆着脸说本身才十三岁。希冀能借此唤醒许攸的“怜悯怜悯之心”。
薛衍闻言,只好勾了勾嘴角,咽下满腔的无言以对,开口说道:“忠君爱国,实乃吾辈分内之事。只是薛衍生性浅白,不通油滑,此后还望许将军多加提点才是。”
总不好说是陛下处心积虑把郡王给逼反了吧?
不过将心比心,倘若换了他本身,起初起了嫌隙的政敌摇身一变成为顶头下属,还握着本身的生杀大权,他也会坐卧不宁,寝食难安。
第七章
换句话说,这燕郡王根基上就是被陛下给逼反的,但是朝廷不能这么说。燕郡王在檄文中所言谋反来由也是说陛下刻薄寡恩,挟天子篡权,他要给隐太子报仇,只不过顺带骂了他一嘴,因而满朝文武干脆顺水推舟将这件事的由头安在了他薛衍的头上。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