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俄然说。
老夫人道:“不必了,崔大夫与阿婉已经给冥儿看过了。”
老崔头一本端庄地胡说道:“就那点小伤,照我说,都不消包扎的!非得大半夜把我捞起来,又缠这个又缠阿谁的!当老头子我很闲吗!”
兄弟俩乖乖地叫了声大祖母。
“还不给老夫人存候?”二老太爷沉声说。
燕九朝说道:“不严峻,就是得卧床静养。”
若只说他是来给赫连北冥看皮外伤的,老夫人定然不会动心,毕竟孙媳与崔大夫已经给治过了,再让别的大夫插手就显得不信赖他俩似的,可若搬出能医治赫连北冥的旧伤就分歧了,这与他俩的诊疗半点不抵触。
听他这么说,老夫人就放心了,但很快,又提了起来,小声问俞婉道:“你大伯真没事啊?”
好个一石二鸟之计啊,二老太爷。
好歹是一起糊口了那么多年的大伯,要说半点儿不在乎对方也不成能,只不过这类在乎是有限的,堂大伯嘛,如何比得上亲爷爷亲哥哥呢?
可俞婉的耳力异于凡人,还是给闻声了。
“这倒也是。”老夫人顿悟地点点头,想了想又觉着不对,“那他如何还不醒呢?”
燕九朝连个正眼都懒得给他们。
俞婉与老崔头都在,见老夫人过来,二人起家给她让了道。
屋内,老崔头给赫连北冥拔刀、止血、缝针,一气呵成;屋外,俞婉遵循老崔头的方剂熬了补血丸与灵芝汤,除了味道难吃点没弊端。
俞婉微微一笑道:“当然了,祖母,大伯若真出了大事,相公和我还不得急成甚么模样?”
俞婉一下子惊醒了,抬开端来望向赫连北冥,怔怔地说道:“大伯,您醒了?您感受如何样?”
不过,既然赫连北冥的伤势已经措置结束,那么尽管往轻了说就是了。
“我大伯出事了,真的假的?”赫连成咋咋呼呼地走了出去,他一脸的惊奇,不像是装出来的,赫连宇与他的反应差未几,兄弟俩都是传闻了赫连北冥受伤一事,立即放动手头念了一半的书赶过来的。
赫连北冥躺在洁净的床铺上,上身缠着一圈纱布,他神采太差了,不过白叟都有点儿老花眼,隔近了反倒是看不大细心的。
赫连北冥衰弱地展开眼时,瞥见的就是一颗趴在床沿上的小脑袋,他缓缓抬手,摸了摸它。
这句倒不是假的,汤药里的确有安神的成分,只不过赫连北冥的主因是失血过量导致的衰弱,赤灵芝与补血丸服从再佳也不是直接往体内输血,以是疗效还要几日才看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