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家了。”李慕不接茬,把鞭子接过来,将驴车赶到李家门口,先让夏荷本身先回家,而后把驴车归还到李四叔家。
“我已向先生告得两月的假。”李慕算了算,“只到这个月的中旬,下旬便要回书院了。”
夏荷抱着金宝,茫茫然地转头:“相公你返来了。”怀中小金宝见了爹爹,可贵想表示密切,啊啊地叫了两声,朝李慕伸脱手。
夏荷点点头,道是:“那你放心家里,母亲和金宝有我呢。”
李慕看着夏荷,夏荷则一心一意地在看小金宝。俄然,李慕说了一句:“我才刚算了算,另有八日,我便该回书院了。”
林婶应了一声后立时丢动手里的活计,回身去厨房了。小金宝这才不过几个时候没见到夏荷,却粘人得很,被他抱在怀里就不肯再下去了,夏荷只好一向抱着他,到李慕的院子里去等林婶把饭菜端过来。
紧接着便见夏荷一脸忧?道:“不过大姐二姐还是跟娘亲学针线活的光阴比较多。我从小就被爹嫌性子不敷沉稳,合该好好练字沉下心机来,每日里一做完地里的活,趁着天还没亮,爹就会赶我去写大字。”
即便是他的亲姐,张秋月也未曾教李慕有这类感受。秋月不过是比旁的农家女子知礼温婉一些,而夏荷,虽说性子有些跳脱,但却常常会语出惊人,像是读过书的模样。
这么一担搁,夏荷便落在了背面。只是还未等李慕走远,金宝的哭声就俄然地划破了小院似的传了过来。夏荷也顾不上瞎想了,赶紧赶畴昔,把金宝接过来哄。
“还没呢,母亲,相公说要返来陪您用饭。”夏荷道。
夏荷奇特地点点头,道是:“天然,我二姐也识字呀。”
李慕刚想说,一介女驸马,洞房花烛夜那天不就全都败露了时,忽地想起夏荷的石女之身。仿佛他本身并不晓得这一点,张家佳耦怕小女儿悲伤,向来没有奉告过夏荷他与平常女子有何分歧,也未曾教诲过他有关男女之事,还在夏荷嫁入李家前,哀告过李家不要向夏荷提及此事。李慕便没说话了,而是拍了拍夏荷的头。
李慕阔步而入,还没走近便问道:“夏荷你竟识字?”
他刚给夏荷寻好借口,就听夏荷在那头感慨:“唉,上回邻村有家老太太大寿,请了梨园子,我溜去听戏文,唱的是一出女驸马,讲一个女子科举登第,被招为驸马,终究又归去嫁人了的。如果我的话,我才不会像她似的,傻傻地再换回女儿装了,就同公主相敬相爱,做个驸马郎,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