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榜是李芸和夏荷一道去看的,李慕反而不那么焦急。夏荷用力儿往里挤,一昂首,便在最显眼的位置,瞧见了庆阳李慕四个字。
半晌后,李芸却回过神来,问道是:“不知我得的那些东西,能让薛家被绳之以法吗?”
李芸不管别人,驾马往外走着,却见门口,李同和竟在这儿,被人堵着,进不去门,正在大喊:“我是会元他叔父!”
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见了何之景后,李芸却还是先替李家报了喜,以后才去托何之景,帮一个忙,找一小我。
另有三日就是会试了,谁能想到陛下俄然就薨了呢?这倒也是巧,李慕没说甚么,只从速将书拿出来,道是:“按例来岁就要开恩科了,我得抓紧才是。”
夏荷一一作答,说完后,还烦恼地拍了一下脑筋:“我应当带几根过来的。”
说罢,李芸转头喊了一嗓子:“慕哥儿,你的马借我用用。”
“……”李芸沉默,复又哈哈大笑起来,“我?我可没被薛家坑害甚么。”反而是他把薛家给坑了一道。
夏荷很有些不美意义。
“他们好不幸啊。”夏荷非常怜悯道是。
等了一会儿,李芸才施施然走出来。
“他现在在梁京郊野的一处别院住下了。——还特地要了处带温泉的庄子,说是要好好放松放松。”何之景撇嘴,又瞧了瞧李慕,又感慨了一遍,“你这么呆板的读书人,竟然有这么个族兄。”也不晓得李芸究竟是做了甚么,才叫何之景这般啧啧生叹的。
李芸卸磨杀驴,赶夏荷走。
几年未见,光阴仿佛在李芸脸上没有刻下任何的陈迹,乃至或许是被华贵的衣衫烘托着,李芸此时更权贵气。
“你不是住活着子那儿么?”夏荷很有些奇特。
何之景虽嫌弃他,却也还照着对高朋的礼节,给派了很多人去服侍。李慕赶到的时候,便有下人出来布告。
然后又惦记起来:“不晓得我甚么时候能够去面见圣上呢?不可,我得去找世子爷去。”
“哈,你问你叔父时,还犹踌躇豫地;问起你这族兄,倒是焦急!”何之景调侃,见李慕似是面带难堪,何之景才道是,“你不必担忧,你那族兄但是个本领人呢。”
恩科仍旧在秋高气爽之日,闱场以外有家茶馆,夏荷在那儿呆了好几天,就眼巴巴地等着李慕出来。
“但是有芸哥的动静了?”李慕忙问。
“这么放得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