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前,她忍不住又转头看了知名一眼。这一眼,带着莫名的伤感,像是在与一种极其贵重的感情做着道别。
啧啧啧,早知本日何必当初?为了那么一个蠢女人,反而落空了平生挚爱,这回他可算是赔大发了。
犹记得她初度见他,是在八岁那年。当时,他作为南朝皇子出使西夏。虽仅年长她四岁,可那举手投足间的安闲淡雅、进退得宜,却为他博得了父王以及诸位兄长的尊敬。或许也是在当时起,一个叫凤赭凉的人悄悄被篆刻进了她的影象,成了一种挥之不去的‘永久’。
只不过怕是要让他绝望了。这十几日的醉生梦死已经倾尽了他统统的苦痛和狼狈。再也不会了。
“鬼刹,筹办沐浴水与换洗衣物,本王要沐浴换衣!”
凤君傲?
明显挺聪明的人,如何连这么简朴的事理都不懂?眼下,上官蕙是去了北国没错。但是皇子结婚,那里是那么简朴的事?并不是阿谁甚么北国皇子上嘴唇下嘴唇一碰,说要娶谁就能娶谁的。她身在皇家,对这能够说是知之甚详。得要北国的天子同意了,那位皇子才气够娶上官蕙为妻。而这此中,掩蔽着很多的好处干系。而这些所谓的‘好处干系’便能够作为知名的冲破口。
呼,他到底是喝了多少酒?是想把本身灌死还是如何?
“你有完没完?”
不过,还算她的话有点感化。起码他不再吵着要酒了。
只可惜,她想得明白的事,知名此时那灌满了‘美酒玉液’的脑袋却未见得能想清楚……
纳兰雪抢过酒壶,啪的摔在了地上。或许是这个行动激愤了男人,他蓦地一记冷刃般的目光扫射而来,吓得纳兰雪的谨慎肝差点都跳了出来。不过她很快就定下心神,昂起下巴,以着一副无惧恐惧的勇敢刚毅面对他,嗤之以鼻地冷哼道,“要我说,你也真是蠢。就算你当时没追回上官蕙,但是你能够直接跟随她去北国啊。只要她一天还没嫁给北国皇子,你就是有机遇的。”
纳兰雪走后,凤邺北又在椅子上坐了很久,直到鬼刹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喂,我来,还要趁便跟你道声别。”她要走了。二哥飞鸽传书,说是父王的人马已经快到这里。而一旦她被父王的人发明,他们必然会‘抓’她归去,逼迫她与那甚么将军的儿子结婚的。她才不要把本身的幸运断送在一个连见都没见过一面的‘陌生人’手中。以是当务之急,她须得尽快分开帝京才行。
怎叹,落花成心,流水却无情。她与他,终是有缘无分。或许,也该是放下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