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看不下去的青儿走上前来,不由分辩便将凤赭凉往门外推,一面推嘴里一边嘟囔抱怨着,“姑爷,你说你杵在这儿,迟误稳婆替蜜斯接生不说,也轻易让蜜斯用心啊。万一有个甚么三长两短……”
闻声稳婆的话,上官蕙抽搐了下嘴角。觉得她不想用力吗?题目是她已经将近没力量了……
约莫过了一个时候,上官蕙的阵痛开端频繁起来。有经历的稳婆晓得这是要生了,焦急地想上前,可凤赭凉直挺挺地杵在那儿,一来实在碍事,二来他周身的气味过分阴鸷,吓得她更是不敢靠近床榻半步。
“快快快,羊水破了,孩子就快生出来了。夫人,您再加把劲,再加把劲啊!”
“呃……”
“啊……”
稳婆这一侧身让路,凤赭凉即大步一跨,便走入房中。『*
上官蕙淡淡地浅笑,似看出了他的严峻不安,她抬手,悄悄碰了碰他冰冷的脸颊,安抚道,“放心,我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
“哎呀,我说的归正就是这个意义了。姑爷你在这里帮不上任何忙,还叫蜜斯用心,那不是添乱一样吗?您先出去,这里有我有稳婆,包管蜜斯必然不会有事的。”
又过了半个时候,上官蕙的痛叫声变得越来越凄厉,稳婆和青儿也更加地忙了起来。
凤赭凉沉默不语,独自走到床边坐下,执过老婆的手吻了吻,行动还是那么轻柔,但是眼中却散透着挥之不去的严峻与忐忑。
就在产房里忙得不成开交之时,内里的两个男人也没闲着。遵循稳婆的叮咛,幽灵从大抵一个时候前就不断地烧着热水,一桶接着一桶,恐怕不敷似的。而作为准爹爹的凤赭凉,固然是被青儿推出了屋外,倒是直挺挺地站在门口,脚步都未曾挪动一下。偶尔幽灵过来搭两句话,他也好似没闻声一样,还是保持着沉默。
来自上官蕙的痛苦的嗟叹声让站在床边的男人身形更加生硬,双眸里盈着满满的心疼。如果能够,他甘愿代替她接受这苦痛。
上官蕙正躺在床上,因阵痛还不是很狠恶,是以精力还算好的,见他出去,无法地一扯嘴角,“你如何出去了?”
看到这类景象,幽灵不由在内心暗自祷告:老天爷,千万保佑夫人和小主子都能够平安然安的。不然,他真不敢设想主子会做出甚么猖獗的事来……
不管上官蕙如何安抚,青儿在一旁如何劝说,凤赭凉就是直挺挺地杵在那儿,目光紧舒展着上官蕙惨白的娇颜,说甚么也不肯踏出房门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