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竟不怕泡下一层皮?!
“是,父皇。”
“是厌倦了朝堂,还是仍对锦璃心有惭愧?”
“是。”
父子俩出来内殿,他环顾四周,就见靠窗的罗汉榻上,宫人已经摆下两坛酒和几盘小菜,瞧着那两坛酒,南宫恪俄然又提不起兴趣。
锦璃吼怒着,把他们赶出去,又催促着他们换了睡袍……
“你还敢抵赖?”锦璃蓦地举起巴掌,凤眸愤怒瞪着他。
“谨儿,畴昔的事,不要再耿耿于怀。”
栗色的长发流泻开去,仿佛团成云状的丝缎,白如玉的肌肤上,深红色的因为高深莫测的力量,闪现紫红色。
御穹自嘲发笑,“你是帮你母妃复了仇吧?说到底,是朕害死了她。”
御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轻缓翻开。
听到那半是打趣、却锋利砭骨地诘责,锦璃从床榻上蓦地坐起家来,冲进浴室内。
“恪,出去我们父子俩喝一杯。”
宝藏?他还真敢想!
“既然如此乖,走……归去嘉奖你!”
“那些都畴昔了,我们能够当何为么事都未曾产生过。”
龙首吐水的温泉池内,南宫谨游鱼似地,从大片花瓣上面钻出水面,就游到池边,和御蓝斯一起看着无殇挥着小翅膀,大鸭子般的在水里闹腾。
他柔声哄劝着,大掌端住她的脸儿,于含混不明的光芒里,探看她的神情……
御穹说着,从罗汉榻上探手,抓住他的臂膀,把他扶起来。
南宫恪瞻仰着星空,欣然一叹。
御蓝斯抓住她不肯放,“璃儿,别吓到他们,谨儿如此顾虑,不无事理。”
南宫谨应着,小脑瓜里却在策画,如何去戈壁里,把那些宝藏挖来。
御穹端起酒盅,他端看着儿子,却无法又慈爱。
南宫谨小脸儿就绷起来,倔强桀骜地怒声嚷道,“我没有说错!”
南宫恪贫寒笑了笑,没有回应。他受了伤,可他还是极力不惊不扰地去爱锦璃。
“我们亏欠了翱王,若没有他,就没有为父,没有为父,也就没有你们。”
“我夙来不喜喝酒,这些年也和凌一养成了滴酒不沾的风俗。酒后乱杏,恪皇子早该服膺这经验才是。”
御蓝斯斜睨他一眼,大手摸了摸他的头,毫不避讳地说道,“没有你娘亲都雅。”
“我明白。他毕竟是孩子,如何想都不要紧。”
若南宫谨不是她的儿子,只是一个平凡人,那般触怒他,恐怕已是极刑!
“谨儿,那些横财,是带了谩骂的,我们不便去死神手里生夺。再说,要光亮正大地挣点银子,并驳诘事,切忌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