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你第一次和姣儿打斗吧?”
恰在此时,无殇却去而复返,手上端着一大盘热腾腾的血凝糕,那糕点各式百般,如花朵般,在盘子里摆了高雅的一圈。
他不疾不徐地解释着,似闲话家常,和顺醇厚的笑,从碧绿的眼眸,唇角的酒窝,缓缓溢出来,无半分醋意,无半分喜色,只要无尽的宠怜与包涵。
那圣旨送去,如石沉大海,未能将他召回。
“我早就猜到,轩辕苍是个痴情种,他既然娶了如露,便不成能再罢休。再说,老七战略奸刁,看似这般,恐怕目标是那般,以是,不如不拦。”
龚姣儿顿时暗生一股不祥的预感,忙转头看孙嬷嬷与淳于缦。
“放心,她还活着!”
“你安知我内心的人不是你?你又未曾来我内心看过。”
他靠近了红盖头,顺手把娃娃一个一个套起来,柔声问,“送你这么多娃娃,喜好吗?”
不,是比被刺了一剑更痛苦。
“他找姣儿?”
“我很笨。”
“这是本皇子做的,本皇子即将是储君,莫非岳母敢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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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浅显马车,顿时显得非常拥堵,他一身专属狼人的灼烫热力,自衣袍内迸射出来,暖了她冰冷的身子。
“是呀,你如果真讨厌二皇子,就干脆把事儿做绝,直接命你女儿一辈子不嫁。”
却两根发簪刺下去,那满布鳞片的诡异身躯,俄然变成了一团绿雾消逝。
他轻抚着她的发,柔声说道,“今后,我会把我的所思所想,都奉告你。”
“龚姣儿,你这该死的女人,吓死我了。”
鸟儿嗲声说道,“爹爹说,他和娘亲结婚太无趣,让丫头返来扫兴。”
“嬷嬷……”她忍不住责怪,“无殇定会被刁难。”
孙嬷嬷忙从旁昂首说道,“夫人,二皇子有令,您可觉得太子妃梳头,但是……本日大喜,不得伤害她。”
“你不说一声,便要打掉我们的孩子,若被父皇晓得,该是被打入冷宫的。”
“御无殇,你敢?!”龚姣儿展开了眼睛,愤怒地瞪着他。却反而因活力,双眸更加活泼灵幻。
门外,有混乱的脚步声传来。
她该像个别例,好好整整这飞扬放肆的半子才是!
说完,她便侧身扑进他怀里,拥住他的脖子,锋利莹白的獠牙刺进他的脖颈……
龚姣儿忍不住拉起红盖头,倾身靠近他,唇瓣印在他仿佛刀刻的脸颊上,“礼品……我很喜好!但我更喜好送礼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