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雷强举手:“你老远的性子,我算是领教了,不过呢,也就是因为你这本性子,我才来找你,你先坐下。”
起了猎奇心,看了一下附近无人,他往座椅上一靠,元神就出了壳,跟了上去。
“历山。”
阳顶天也懒得问,雷强或许能赖雷鸣远的皮,但想赖他的皮,嘿嘿,那就要做好给他松皮的筹办了。
他这么一说,倒是有一点可托度,实在这类事,阳顶天之前也常干,他们红星厂有打牌出千的,怕赢了钱后走不脱,就请了阳顶天去坐镇,说好安然保他出来,二八分红,有一年过年,阳顶天帮着镇了几天场子,竟然分了一万多块钱。
出店,上车,雷强开的竟然是一台奥迪。
平老板笑起来:“老乡坑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他说着,下了车,往小煤窑里去,那边有几幢屋子,应当是小煤窑工人上放工及矿部地点。
阳顶天点头。
解缆时一点多,过了中午的岑岭段,大桥上也就不堵,雷强一起狂飚,三点多一点点,就到了历山,这边是山区,固然没甚么大山,小山包却一个接一个的。
雷强点头哈腰的接过烟,点着了,道:“是我一个老乡。”
“记着了。”阳顶天点头,一时打动:“要不我陪你出来。”
阳顶天想了一下:“还在济农那边吧,得有两三百里啊。”
他对雷强爱理不睬的,但对着电话,却暴露一种带点儿奉迎的笑:“满状师,你说的那小我,把人带来了,那啥,就是把他抓到废窑关几天吗?要不要我们再弄他一下,打断一条腿两只手甚么的,不要啊,只吓他一下啊,好好好,我统统都听你的。”
“嗯。”
雷强又帮他倒了杯酒,道:“我说清楚,我此次是去帮人办件事,有点儿险,你跟我去,远远的盯着,如果过半个小时我出来了,那就没事,如果没出来,你就打我电话,说已经报警了。”
他放下电话,对中间一个黑大汉道:“带几小我下去,把车里那小子揪过来,带到东山口的废井去,关起来,不听话就揍几巴掌,不要打重了啊,满状师说了只吓他一下的。”
“没事,开车两个小时就到了。”雷强带着点儿炫:“我有车,来来来,先用饭,酒就不喝了,吃好了我们就走。”
这世道就是如许了,地痞常常开豪车睡美女,诚恳人却挤着公交打光棍。
明白了雷强的来意,阳顶天踌躇了一下,如果是他本身,那必定不去的,有多远滚多远,但二十万对雷鸣远来讲,可不是个小数量,雷鸣远不挣,好象不太合他的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