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沉寂后,我闻声了教主大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心中叫苦不迭,只好张口胡编:“教、教主这么体贴小人,小民气中不安……”
“你!”
他的气味缭绕在我四周,他站着我坐着,身子又靠得极近,那半赤|裸的胸膛几近要贴到我脸上,我仿佛只要稍稍往前靠一靠,两片嘴唇就能贴上去,吻上他详确健壮的皮肉,如果……如果不经意偏一偏头,乃至能够衔住他在寝衣下若隐若现的那一点……
“教、教主。”我忍不住叫他。
“没甚么?”他竟然上前一步,一把掐住我的手腕,“说!”
东方仿佛感遭到了我的异状,他忧心肠问:“疼得短长?”
“没、没有……”
“不、不疼了。”我俄然有点慌乱,不敢再看他,可视野一往下移,就看到了他刚才混乱中扯开了大半的衣领,他正站着给我上药,便微微弯了腰,薄弱寝衣下大半个健壮的胸膛,连同胸前那两点都能瞥见。
以后,他每抹一次便哄孩子般悄悄吹气,我重生以来第一次遭到如许的和顺对待,心中一片熨帖,可又备受折磨。东方口中呼出的温热气味一次次抚在眼角、脸颊、耳根,又麻又酥的感受通遍满身。我连脚指都想用力伸直起来,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这才低头蹭畴昔:“我本身能弄。”
我还在感慨呢,就闻声东方肝火冲冲的声音:“杨莲亭,你觉得你是谁?武功盖世了还是天下第一啊?本座用得着你多管闲事吗?就你那点三脚猫工夫连把破剑都拿不稳,能保住本身就差未几了!你逞甚么豪杰?”
“你给本座安生坐着!”
我只好仰着脖子。他略带薄茧的指腹掠过我的脸颊,伤口处罚明带着火辣辣的痛,我看着东方垂下视线,微微皱眉为我敷药的模样,心却像被猫爪子挠了一把,愈跳愈急。
“杨!莲!亭!”
“教主,还是我本身来吧,”我见他拿来了一堆伤药,个个都是令媛难求的,不免有些惊吓,忙道,“真不是甚么要紧的,一点皮肉伤,随便擦点止血的药就够了,别华侈了……”
“好大的胆量!如果让本座查出是谁……”东方仇恨地拔出那支暗箭,狠狠折成两段,他自从登上教主之位后,积威甚重,还没有吃过如许的亏,天然气得不轻。
屋子里的暖炉上正煨着煎茶的沸水,东方取了些,用轻柔的纱绫沾下水,一点一点擦去我脸上的血迹,暴露那道从眉峰一起划到耳根的狰狞伤痕,我也没想到会割得这么长,怪不得留了这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