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便是杨莲亭?”他瞥了我一眼。
一刻钟以后,手上的绳索断了半截,我挣动了一下,两只被磨得血肉恍惚的手规复了自在,我解开脚上的绳索,终究脱困。
祖千秋径直带着我往地牢去。
但我已经猜出他是谁。
“你去地牢时,叮嘱看管的人一声,莫要虐待那位叶公子,”临走前,上官云提点道,“他但是教主的拯救仇人,将他囚禁在地牢中也是迫不得已,叶公子武功极高,可惜为人过分桀骜,不管教主如何劝说都不肯助教主夺得大业、同一江湖,但教主还是惜才,以是千万不能开罪了他,让人拿好吃好喝供着吧。”
阿谁叶公子托着腮,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没有出言禁止,也没有帮手的意义。我早已看出来了,这个地牢底子就关不住他,他如果想要走,随时都能够。
我见状,内心那点猜想更加现朗,这个叶公子并不是任我行的人。我内心略松了一口气,这个年青人武功之高,高得看不透,武林中何时有了这么一名妙手,竟也无人得知,幸亏他并没有被任我行支出麾下,不然东方的处境就糟透了。
祖千秋向上官云急行两步,俄然问道:“上官堂主,不知你是否也服了任教主给的……三尸脑神丹?”上官云侧头看他一眼,并不答话。
那人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衫,年纪很轻,高高瘦瘦,白白净净,长得很清秀,他就坐在樊笼当中,却仿佛在自家天井里漫步普通安闲,举手投足斯斯文文,半点江湖气也没有,倒像个家道中落的大族公子。
他救了任我行?可这位叶公子又是甚么人?我尽力在脑中搜索,黑道白道,正道魔教,连唐门和五仙教都想过了,却如何也想不起江湖中有如许的人物。
我闻声他提及了我,立即挣扎着爬起来,膝行了两步,向任我行奉承地跪下:“小人杨莲亭,拜见教主!教主文成武德,泽被百姓,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瞧着上官云与祖千秋一口一个任教主,只怕在东方离教后不久,成德殿上已经易主了!可这么久了,还是未见向问天,不然,依任我行的谨慎多疑,如此首要的策应任务,必然是派向问天前来,如此看来,向问天还未回到黑木崖,那么救任我行的人究竟是谁?
不成能!他破出地牢的急报几日前才收到,他如何能够那么快就从江南赶回黑木崖?我脑筋中有无数个动机闪过――不不,那封急报或许就是假的,任我行怕是早就重获自在,决计截下江南四友的急报,直到他重返黑木崖之时才放出,就为了设下天罗地网,引东方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