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道铁门也开了,山风吼怒,吹得人几近直不起腰。
祖千秋点点头,似也松了一口气,教中突逢大变,现在任我行与东方二人间一战已不成制止,究竟是站在哪一边,成了存亡攸关的题目,现在两民气中所想分歧,教中其别人的设法约莫也大同小异。毫无疑问,黑木崖已成了一个大瓮,就等着东方来了。
祖千秋见我摆脱,大怒,狠狠打了我一掌,我被他一击今后撞上了墙,吐出一大口血。他揪住我头发,恶狠狠道:“你如果再企图逃窜,休怪祖宗我不客气!”
祖千秋向上官云急行两步,俄然问道:“上官堂主,不知你是否也服了任教主给的……三尸脑神丹?”上官云侧头看他一眼,并不答话。
但我已经猜出他是谁。
那人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衫,年纪很轻,高高瘦瘦,白白净净,长得很清秀,他就坐在樊笼当中,却仿佛在自家天井里漫步普通安闲,举手投足斯斯文文,半点江湖气也没有,倒像个家道中落的大族公子。
活动了一下生硬的手脚,我摇摇摆晃走向牢门边,从鞋底内里拔出一根绣花针,看着这根绣花针,我不由暴露记念的笑容。东方常常用针扎我,可这么一根便可取人道命的东西,常常落在我身上都是不痛不痒,他用过一次的东西,大多不会再收回,可我老是不舍得,每个打上他烙印的东西,我都不舍得,因而老是背着他捡返来。
深广的大殿中,屏退了侍卫与仆人,只要一人在内。他高高坐在教主宝座上,一头披垂的黑发,一张惨白如鬼的长脸,目光锋利如刀。
祖千秋只好仓猝把我往阿谁叶公子中间的牢房一关,吃紧地走了,边走还闻声他在交代那些侍卫要善待阿谁叶公子。
“晓得了,”祖千秋摸摸脑袋,等上官云走了才嘀咕道,“都把人关起来了,还谈甚么开罪不开罪,这不就是逼人就范么!”
在东方来之前,我毫不能死。
我蹲下来,把手用铁栏裂缝里伸出去,真是多亏了我小时混迹在贩子,好的不学,坏的学了一箩筐,坑蒙诱骗偷,甚么都会。宿世又在莫长老的院子里见地过很多构造精锁,我宿世就已把莫长老院里那些构造烂熟于心,此生我虽还是不大会武功,但也不是一无是处。
我心头一震,素云竟然死了。
在路上奔驰了几天,换了三匹马,日夜不休,我仍然被点着穴,满身都转动不得,手被反剪在后,粗大的麻绳捆住了手脚。骑马的人一身褴褛布衣,腰间别着一把破扇,脸上蒙着布,看不清样貌,他这几日来,也一向没有开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