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我俄然感觉身后有风,心中大惊,赶紧伸手按下翻转床板的构造,仓猝将东方推了出来,这时一声暴戾的吼怒已经到了耳边:“杨莲亭!你这个奸滑小人!老夫非杀了你不成!”任我行不知何时绕到了我身后,我闻声了含着霸道内力的掌风向我挥来。
手肘俄然在这时被人紧紧掐住,我大惊,正欲抬手防备,却俄然闻见浓浓的臭味中一丝清冷的松香,因而统统的警戒与紧绷刹时消逝,一颗心终究落回了肚子。
我听得肉痛如绞,几次想要扣动手指都没能做到,仿佛统统力量都因这一声呼喊消逝,只余下胸中不竭上涌的酸涩哽在喉头鼻间,蒸得我双眼恍惚。
我一愣,心猛地抽痛。
东方不败道:“我好歹留了你的命,是不是?若我未曾念着当年你的提携之恩,一刀杀了你岂不痛快?又哪能轮得上你本日在此向我索债?”
好久以后,我仍然记得当时的每一个细节。
“嗖嗖”两道风声从我耳朵两边掠过,任我行又惨叫一声,不知东方打中了他那里,我竟闻声他狂吐鲜血的声音,这时,一股力趁机将我往前拉,就在要被东方拽进床下空间时,任我行竟拼尽了力量,如同开山劈石般,一掌拍在我左肩上。
“你要便拿去!”东方猛地打断任我行的话,厉声道,“将杨莲亭还我!”
东方踌躇了一下,和顺地跨坐在我大腿上,低头亲我。
我想我永久没法描述当时我的表情,我只记得,孤崖之上,天气昏黄晦涩,酷寒而暗淡无光的六合当中,唯有他是独一新鲜的色彩。
我并不答复,再次架起弩弓,顿也不顿,又是一箭。
“我觉得……你真的……”他喉咙里哽住了。
“杨莲亭不会武功,”东方淡淡道,“他也毫不会杀我。”
可此次,东方只是怔怔地看着劈面而来的利箭,竟一动不动,未曾遁藏。
任我行双目已瞎,又被东方打得重伤,想必也撑不了好久了。
我把弩箭放在矢道上,对着东方的头部,毫不踌躇扣下悬刀,牙钩猛地一缩,弓弦弹出,箭矢向着东方疾射而出。
这期间,任我行与东方打斗,几近连东方的衣角都不能碰到,更不消提用上他引觉得傲的吸星*。就在这胶着之时,他仿佛发明了我的行动,眼眸一凛,竟然一掌荡开东方一击,欺身向我扑过来。
“哎呀,真是伤害,”一个笑嘻嘻的声音俄然从一边的树梢上传来,世人纷繁昂首去看,只见一个穿戴青衫的年青人站在树枝上,仿佛吓得短长般拍着本身的胸口。春季抽发的树枝极其软嫩纤细,他一个大活人站在上面,竟然一点也不让树枝曲折,稳稳铛铛,又超脱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