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两只眼睛瞪得如瞋目金刚普通,却被东方一番话驳得无言以对,只能更加奋恨地收拢手指,我被他掐得透不过气来,面色涨紫,任我行嘲笑道:“东方不败,任凭你如何口灿莲花,这一次老夫定要叫你有去无回,将教主之位双手偿还……”
“教主曲解小人了,”我低头答复,“小人只是担忧叶公子再脱手,再放箭也无济于事。”
叶开的脱手,让任我行神采非常丢脸,转头对我吼道:“再放箭!”
我抬手,摸索着他的脸,想看看他的眼睛有没有事,却摸到了一片温热的潮湿。
叶开打着哈欠道:“我鄙人面待闷了,就想出来晒晒太阳,谁知明天是个阴天,但也没有干系,没有太阳,却有一场好戏看,总算没有白来一趟。”
我不敢与他对视,怕瞥见他眼中浓浓的失落与心伤,只能尽能够稳住发颤的手指,低头装箭。然后抬手,勾弦,扣动悬刀,箭破空而出。
东方淡淡道:“任我行,当年我处心积虑夺你的位,究竟为何,你心知肚明。本来我只是风雷堂长老座下一名副香主,你多次破格汲引我,让我当副教主,还将教中的珍宝拿给我练,我很感激你。但是,我东方不败并不是傻子,你将我当作豢养在身边的一条鹰犬,专门为你密查江湖动静,奥妙暗害教中对你不忠的长老,为你解除异己。世人只看到我猛下杀手,一时大家自危,又对我恨之入骨,可他们却不知这些都是你任我行下的号令。本日在此,我便问你一句,如若当年我未曾夺位,已犯了公愤,又无操纵代价,你会美意放我一条活路吗?”
“是么,”任我行一笑,这时部下已经递过来一张弩弓,任我即将弩弓放在我手上,然后指着东方道:“杀了他。”
任我行就这么一起激起构造一起直奔寝室当中,可他没有想到东方练的竟已臻至大成,身法迅疾如闪电,很多构造他没法躲过,东方却轻而易举避开了,等他方才追到寝室中,东方也已经赶到,人影一晃,绣花针就向他疾刺过来。
东方收了手,没有理睬他,仍然冷静地向我望来。
他已经很难过,嘴唇微微颤栗,然后他很轻很轻地问:“杨莲亭,你不要我了吗?”
任我行在我耳边道:“杨莲亭,你下不了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