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一甩差点直接四仰八叉地滚下去,像个乌龟一样四肢并用地趴在屋瓦上。我叹了一口气,用手指去抠瓦片的裂缝,渐渐向他靠近,抓住他的胳膊。
薛秀娘闻言怔了怔,犹疑地问:“……两套都是新郎官的?”
出来后,又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去买了东方喜好快意糕、金丝枣糕,还买了一包蚕豆给小屁孩吃。我们在城里落脚的处所偏了些,是一处小小的院子,本来也想住城里的客店,那边江湖人多,想必很多热烈看,但连连问了几家,都已住满了。客店老板说:“这几日是刘大爷金盆洗手的好日子,各路豪杰豪杰都来贺,前半月就有人来订房了,您来晚啦!”
木统领跟小孩相顾无言地站在堂屋外,我刚畴昔,木统领便道:“桑三娘与曲长老来了,正在内里跟教主说话,说是谁也不让出来。”
家,迩来我格外爱听这个字眼。
东方摇点头:“你还没进门我就晓得你来了。”
“我想请你绣两套喜服。”我没有酬酢,直奔主题,“结婚用的。”
等我说完,那位薛秀娘脸都发红了,踌躇了半天,小声问:“公子要娶的是男人?”
宿世我从没机遇晤过他穿得一身琉璃白,现在见了格外心痒,特别有一次,不便赶夜路,便歇息了一晚。晚间闲来无事,他沐浴在月光下练武。出门在外,不便用上绣花针透露身份,他便随便折了柳枝,身影迅疾而如行云流水普通,行动间,带起的风将他身上薄弱的衣衫吹得卷了起来,暴露了一点都雅的腰线。
我一听愣了,不会是我明天做过分了,让他身材不舒畅了吧?
薛秀娘点头:“既然如此便先归去吧,小女子迩来活未几,随时恭候公子。”
趁着去布店给东方买料子,我顺道去了一次钱庄。日月神教的财产大多集合在江南那一块,神教在衡山四周只开了一些堆栈、赌坊、青楼,都是些轻易探听江湖琐事的处所,并没有开本身的钱庄。这么几年,这些买卖的进项大多都存在了城里的通宝钱庄,那是官府创办的钱庄。
赶到衡山时,已到了花浓云聚的三月时节。
看了看日头的位置,我单独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