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知听了,并没有面带对劲,而是谦逊在一旁笑道:“这些都并不算甚么,只是因为我在乡间闲暇,比别人多了些读书的时候罢了。”
徐大儒听了,心中才安抚了很多,提起精力来对卫知考校了一番。考校完以后,徐大儒心中欣喜言道:“真是清出一篮胜一篮。知之你的学问已非常精进。”
徐大儒连连点头道:“有你在,卫家复兴指日可待。”
平阳侯进了阁房,脱下了外套,半晌在软榻上沉沉的思虑了一阵子。平阳侯夫人见他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安,“要不我们在旁支选一名女儿嫁给他以全了当年的情分?”
卫知从小过惯了贫苦的日子,对人的态度非常敏感,平阳侯这个模样并不似做伪,而是至心因为见到故交之子而感到欣喜。
平阳侯似笑非笑的看了平阳侯夫人一眼,女人到底是女人,眼界窄得很,“你如果随便塞一个旁支的人给他,倒是对他的欺侮了。”
卫知从小养成的便是简朴满足的性子,复兴了卫家又如何?还不就是用饭睡觉罢了,心中很有些不觉得然,只不过面上还是应了。
平阳侯在一旁看了,有些乐。这位徐大儒固然面上学问赅博,为人狷介,但是骨子里倒是个有些会追求的。卫知是故交之友,但如果不被徐大儒看好的话,只怕也得不到徐大儒如此多的关照。他在心中已经悄悄下了决定。
贴身嚒嚒赶紧摇了点头道:“夫人,你千万不要做这类无勤奋。如果惹老爷不欢畅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平阳侯夫人咬了咬牙,“如何能够让祺姐儿嫁那样的人?”
卫知听了此话,面色上有些苦涩,他笑着说道:“卫知并没有那么大的期盼,只但愿能用一人之力,庇护住家人罢了。”卫家失势,祖父、父亲接踵归天以后,卫家在乡间可谓举步难行。
平阳侯夫人越想越严峻,竟然是一夜未眠。
平阳侯倒是态度驯良,“快快请起,当年,我与你父亲但是有同窗之谊的。”
卫知从善如流地承诺了。
“真是清出一篮胜一篮。”平阳侯哈哈大笑道,“当年卫家因为甚么连累,世人都明白得很,如果你能金榜落款,让圣上想起了卫家的话,卫家答复指日可待。”
平阳侯夫人闻声本身丈夫这么说,赶紧闭上了嘴,这门婚事,她可一个字都不想说甚么。
平阳侯夫人不太管朝中大事,只不过见卫知与平阳侯会商时,双眼熠熠生辉,心中悄悄说道,如果卫家没有落魄的话,只怕她要烧着高香感激公公为祺姐儿定下这么一门好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