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打了个激灵,昂首一眼便望进了那双黑眸,心一下子出奇地安宁了下来。捏了捏拳头,点头道,“妾身归去定好好誊写经籍,不瞒夫人,妾身迩来常常誊写经籍来寺里焚化。现在能为县主效力,实在是幸运。”
薛氏听了九惠的话,又看了她的神采,似明白了甚么,脸上垂垂暴露忧色,“那我这便归去好好誊写,还劳姑姑在县主面前说说,过几日我再来叨扰。”
不消柯熙媛发号施令,七巧和九惠已经一人一边将薛氏扶了起来。
“我本日也累了,还要归去服侍我们二爷用药,便不留夫人了,夫人慢走!”,柯熙媛站起家,也不给薛氏持续说话的机遇,回身便进了后殿。
“有事起来讲,我这里甚么时候有端方让你们跪着回话了?”,柯熙媛皱了皱眉。
柯熙媛忍不住笑了出来,亲身扶了姐妹二人起来,“我这还在想着如何留你们姐妹二人下来,你们却巴巴地留下来。我少不得虐待一下我的厨房和书房,再筹办好两份嫁奁,留了你们姐妹,便是了!”
“七巧!”,柯熙媛声音略大,制止了七巧,和颜悦色地说,“不会调教人,倒是要夫人看笑话了。”,见薛氏面露忧色,又持续说,“但实在是不刚巧,我此次来淮河,身负皇命,再来便是一心请教于方丈,又奉师父之命在太后的故里为太后做足七七四十九场法度。夫人也晓得,这法度必须诚恳,我每日都是沐浴斋戒才去观音殿,还要抽出空来照顾我家二爷,实在是不得空。夫人如果有急事,不如去求康国公,想来也是行的。我虽来的时候不长,却也听了李大善人的贤名。再不济,我看知府夫人也是个利落的人,夫人大可求一求。”
“敢问九惠姑姑,我这……是不是惹县主活力了?”,薛氏很光荣送她出来的是好说话的九惠,如果是七巧,她只怕是不敢问出口。
“夫人慢走!”,九惠只是将人送出门,微微福了个身,便不再向前。
薛氏眼里暴露绝望,神采一阵红一阵白,站在那边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琉璃和珠玉眼睛都是一红,心中俱是想着,今后要更加用心折侍奶奶才是。(未完待续。)
薛氏带着的,天然是最知心最信赖的丫头。听她这么说,内心又安宁了几分。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双手合十对着金殿的方向拜了三拜,“只但愿佛祖显灵,保佑她们姐妹二人平安然安!”
那丫头点点头,“仿佛是这么个意义。夫人,奴婢就劝了您,好歹您也和县主先说上两句话再求县主,您倒好,一上来就不管不顾了。莫说县主,就是奴婢碰到您如许来求事的,也不敢应下来不是?还是归去抄好经籍,伶仃见县主的时候再说出来吧!两位女人现在不知去处,您就是急,也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