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安静,并无非常。”吴佐不假思考道。
“你想跟随柴家叔侄?”岳蘅急道。
云修恼道:“我云修是识不得几个字,这个字还是认得的,不就是个蘅字么?不信你自个儿去看。”
见柴昭终究开口,云修舒出口气,几步上前掂起雏鹰,晃了晃道:“让我云修瞧瞧。”边说着,便拔出了那支竹箭。鹰血滴滴落下,李重元见云修不改莽撞,皱着眉摇了点头。
柴昭正要说些甚么,帐外忽的传来一声动响,一众军士围涌畴昔。闻声外头的喧闹声,云修翻开帐帘,探出头道:“少主在帐中议事,你们闹腾甚么呢?”
李重元推开围着的军士走近这二人,眼睛定在了殷崇诀手中的山雕上,只见与昨日那只雏鹰一样竹箭直穿双目。
“不输云都。”李重元啧啧道,“粮草充盈,钱银不缺,这一趟,来对了!”
泛着青色的竹箭杆上,模糊刻着一个“蘅”字,只不过不是金羽箭上工致的小篆,一笔一划刻得甚是艰苦的模样,即便如此,刻字人的情义却昭然可见。
殷崇诀按住岳蘅的手,切近她的额头低声道:“阿蘅身边有我就好,此生当代,只要有我就够了...”
云修也顾不得甚么,拾起衣袖就去擦竹箭上的血渍,靠近面前扫了眼,嘴里嘀咕道:“蘅?”
夜色下,岳蘅仰天望着天空高悬的明月,靠着殷崇诀的肩道:“二哥,何为建功立业?”
殷崇诀拾起山雕,见一箭直穿双目,晓得是岳蘅猎下的,收起道:“如果没别的事,我们就走了,云修大人如果得空,就来殷家堡坐坐,殷家必然待若上宾。”说着拉过岳蘅的手,才迈开步子,围着的军士却没有让开的意义。
李重元又转头看了看掩下的帐帘,心中出现大股的忧愁。
吴佑回望了眼道:“大哥,这同名不希奇,可名字一样,箭术也一样的怕是不成能吧,你说,会不会这鹰就是少夫人射下的...”
岳蘅来不及收起弓箭,怔怔固执弓望着这个死死盯着本身的黑衣男人。
“殷二少,愣着做甚么?”岳蘅转头道,“还不快和我去把山雕捡返来,一只可值很多银子呢。昨儿丢了一只没捡返来,可心疼死我了。”
“二哥明天如何得空来和我打猎?大哥新婚,你这个做弟弟的,不该多替他担些事么?”岳蘅固执弓笑盈盈道,“你箭术可比不过我,就不怕丢人?”
岳蘅轻咬着嘴唇,手心排泄汗湿来,抽脱手道:“他如何还会提及赐婚的事?柴家想娶的是靖国公府的蜜斯,又如何会是本日的一个猎女?如果真瞧见我,该避之不及的,也是他...”岳蘅摸出袖刀,月色下,刀刃出现凛冽的青光,似有灰眸若隐若现,“我真想...剐了他的眼睛,让他再也看不见我,找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