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微微叹了口气,回身找了几个大枣洗洁净,一点点撕着往粥锅里扔,柔声道:“还是那句话,非论你做甚么决定,我都支撑你。但是你必然要想清楚,千万别打动。”

周诚的声音沙哑,透着一股子悲怆和气愤,姜悦感紧翻身爬起来,暗骂倒霉,大过年的这货如何来了。

她嘲笑着道:“敢问周大人,您错在那边?”

手指挨上门栓那一瞬,她心底俄然泛出苦涩与讽刺,要不是喝醉了他也不会来找自已,更不会说甚么错了!

崔氏缓缓坐归去,伸手捂住耳朵。

周诚的字典中,如何能够有‘错’这个字?要错,也是别人的错,他一贯都贤明非常,精确非常。

公然,还是我的错!公然,还是要我委曲责备才气过日子!

哼!喝死他得了,还醒酒汤!

既往不咎?

姜悦慢腾腾的捅开仗,正筹办涮锅,崔氏低着头出去,闷声道:“我来吧!”

秦楠又野哪儿去了?从速返来把这货打出去,我给你加俩红包!

周诚恳一沉,瞧见那碗浓香的小米粥,眼底又垂垂涌出忧色,“崔氏,为夫晓得错了,我已惩戒了阿谁贱婢,你随我归去,你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我既往不咎……”

崔氏内心格登一下,这、这是喝醉了?

“恕我痴顽,还请周大人明示,您那里错了?”崔氏一反平常委曲自已成全别人的做派,语气咄咄逼人。

姜悦忍不住道:“珏姐姐,你筹算谅解他?”

“崔氏!你开门,为夫有话跟你说!”周诚打门狂吼,一不谨慎拍到门上筹办挂避邪香囊的小钉子上。手掌刺破,刹时洇的满手血。他却跟没知觉似的,还是猛拍。

崔氏搅粥的手一顿,半晌才道:“我也不晓得,我内心乱的短长……”

每拍一下,门板上就印出一个血指模,姜悦看的眼皮直跳,这不吉利劲的。

白岩翻开大门,周诚立即踉踉跄跄的往里冲,直奔崔氏住的东配房。

她气恨恨的模样,激的周诚脑仁疼,转头又狠狠瞪了路凌一眼,这就是你夫纲不振的成果!

十几年伉俪,他是甚么心机,崔氏一清二楚,心完整凉了,连最后一丝幸运也幻灭了。

“你!”周诚气的说不出话,指着路凌的鼻子直颤抖。他就晓得,这也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混帐。

周诚拧紧眉头,我说我错了,不过是给你个台阶归去,你倒得理不饶人?

崔氏本来有些摆荡的心,被这四个字狠狠的钉死。

路大爷,呵呵……你夫纲振,都振和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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