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冷眼看都不看她,只问丁棕道:“这位女人是哪家的?”
贵女们目瞪口呆,丁棕也傻了,谁都没想到姜悦做事这么绝!
按理说,这点儿小事儿闹到京兆府去,京兆府尹绝对会和稀泥,两边劝和,不会上纲上线开堂。可凡事就怕故意人……操纵!毕竟汝阳候府比来和寿王走的近,老靖国公倒是太子的死忠……
“路夫人,这罚的是不是太……”
“这儿没你说话的份,诚恳在一边呆着!”姜悦骂完圆脸,这才冲赵玉容嘲笑道:“你方才那话我听着有点胡涂,说来讲去,如何倒成了你仁义为怀替姜珍顶缸?难不成我冤枉你了?”
赵玉容刹时面如死灰,她一个未婚女子上堂对证?声败名裂,汝阳候府还不得让她‘突焦炙症’不治而亡?
姜悦回身就往外走,“丁公公,另有劳您找辆马车送我们去衙门!”
姜悦不为所动,“你错哪了?”
贵女们想不了这么远,只是被姜悦的要求吓到了。
就算他没有害自已的心,必定也有别的小算盘,现在才想起来装好人?呵,有点晚!
“我、我……”赵玉容哪敢承认是自已指令人抢道撞车,把心一横,“我家车夫一时不慎没看好马,让马惊了……我念他在府中服侍多年,不忍心看他归去受罚,一时胡涂以是……”
丁棕头皮一炸,从速闭嘴。暗道一声我的个娘,路夫人这眼神,如何跟凌阎王一样吓人?
说着,她竟一回身直接给姜悦跪下了,“路夫人,不管如何说,姜珍也是我带来的。您就别再计算是谁的错了,只当是我一时胡涂,做错了事!我给您赔罪,求您高抬贵手!实在不可……我、我给您叩首……”
“既然如此,那我给你两条路选。一是把拉车的马杀了,车砸了。二,你不是体恤下人吗?那就跪在这儿给我磕一百个响头,头头见响。除此以外,我不接管任何报歉,汝阳候亲身上门赔罪也不好使!我非去告官,非在公堂上把这事儿掰扯清楚不成!”
丁棕,“……”我能装没闻声吗?
赵玉容渐渐站稳身子,怔怔的看着姜珍,“珍儿妺妺……”刚一开口,眼泪就毫无征象的滚下来,“刚才是我孔殷了,你之前出门少,没见过这类大阵仗,一时惊骇也是不免……算了,都是我不好,不该强求你面对统统……”
本来只是先抑后扬,看着她被路夫人打脸,谁让她趾高气扬没少给他穿小鞋呢……谁晓得……哎,失策、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