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记耳光又快又响,不但把锦屏打懵了,黄婆子也是眼角一抽。
俩人等了半天,只见姜悦两手扣在腰间摆好姿式,却迟迟没瞥见她曲膝福下去。
姜悦嘲笑一声持续道:“我是大爷三媒六聘堂堂正正娶返来的嫡妻,婚书为凭来宾为证。锦屏一介贱奴却口口声声歪曲我是外室,劈面唾骂我是贱妇,还敢跟我脱手,是谁给她的胆量?是你,还是国公夫人、或是老夫人?
姜悦躲都不躲,扬声道:“拿下!”
她这一吼,震的脸上的铅粉簌簌往下掉,藐小的粉末子浮在半空中,逆着光看的一清二楚。
“你、你再敢笑一声尝尝!”锦屏气的脸都青了,“信不信我回身就走,你就等着老死在庄子上吧!”
啧啧啧,这话说的,绝对是大师级的教唆诽谤!
姜悦一下子想起自已屁颠颠的筹办红包,愣是没赏出去的糗事儿,噗嗤笑出声。
锦屏再蠢也晓得自已被姜悦耍了,刹时大怒,“小贱妇,你敢……”
“少奶奶,您这是干甚么?”黄婆子失声尖叫。
如果国公府门前论不清楚,我们就去大理寺掰扯一下事非曲直。我刚被圣上封了县主,靖国公府的人就跑上门来,逼着我给一个贱婢施礼,热诚的是我还是圣上?这也得掰扯清楚喽!”
‘啪’,一记耳光把她后半截话狠狠的抽了归去。
“你笑甚么?”锦屏声色俱厉的道:“诚恳奉告你,夫人此次就是命我和黄妈妈来瞧瞧,你到底是甚么品德心性,如果好就带回府里,如果不好……哼,你就老死在庄子里吧!给不给我施礼,你自已看着办!”
姜悦捂着肚子,使出洪荒之力才憋住笑。转脸,装出一副游移而惶恐的模样瞧着黄婆子。“她说的但是真的?”
黄婆子立即点头,“没错,锦女人确切是奉了夫人之命来请您回府的,”然后一脸难堪的给姜悦使了个眼色,“她这话也在理儿,您就给她福个礼吧,只当她是替夫人受的!”
刚挣扎着想爬,白岩手里的竹竿又狠狠的砸到她背上,‘噗’一口血水喷出来,她软软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白岩早就气的胡子直翘,闻声抄起一根竹杆狠狠砸中锦屏腿弯,锦屏飞扑出去,噗通一声跪倒姜悦跟前。两个膝盖像碎了似的,疼的她面前金星狂闪,半晌看不清东西。
缓过神来,黄婆子眼中的不屑藏都藏不住。好一个粗鄙鲁莽的东西,明天要不让你吃个大亏,你就不晓得蠢字如何写。
姜悦渐渐眯起眼睛,盯着黄婆子弯了弯嘴角。来来来,另有甚么招,都亮出来。治不了你们,算我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