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又没事儿,你找甚么郎中?”姜悦扳着他的脑袋不让他动。
姜悦吸气,再吸气,好想打死他如何办?
抹完药油,姜悦伸手扒开路大爷额角的头发,暴露一个半寸长的血口儿。血早已凝住,发根处残留着没措置洁净的污血,把头发粘成一个血疙瘩。
“圣上口谕,请路夫人进宫!”
樱桃毫无家世背景,孤零零一小我在宫里,得宠一定是功德儿。僖嫔那前车之鉴还不敷看吗?
路凌嘲笑,“当然有好处!先将我置之于死地,然后再开金口让我戴罪建功,我一边替他卖力还要一边感激他,这等手腕他也不是头回用了!”
但是,这儿也没人群情。
路大爷一歪头,避开她的手道:“你手伤着就别管了,我出去随便找个郎中弄弄就是。”
换做是我要杀你,老太太能砍我条胳膊,你信吗?
姜悦立即支起耳朵谛听,成果那人话锋一转,又提及了太子的婚事,“瞧这意义太子和襄阳郡主早就瞅对眼了,用不了几天圣上就得下旨赐婚。这京里的大小买卖又能红火上一阵。”
情势比人强,她只能硬着头皮跟马成入宫。
“大爷叫的这么惨,不会是用刑了吧?”
“不可,我怕你借机抨击!”路大爷一个劲的躲。
让人兴趣横生说的唾沫量子直飞的,则是寿王与僖嫔之间的轻易。
“我还能叫的再惨点!”路大爷凑过来贱兮兮的笑道。
承平帝一怒之下,亲手仗杀了僖嫔,本来要把寿王也一起打死的,一众大臣苦苦要求,说寿王是被人诬告的,承平帝这才网开一面,把寿王关进宗人府,命令让袁慎彻查此事。
药油必然要用力揉开才气活血,他不敢用力却也不敢太轻,姜悦疼的眼泪直涌,路凌心疼不已,这笔帐他非算不成!
姜悦看的心直颤,“老太太动手真狠!”
姜悦这个气啊,把你给美的,爱治不治!
姜悦悄悄好笑,手上的药棉刚沾到他头皮,路大爷俄然‘啊’的一声惨叫,姜悦吓的手一颤抖,回过神来,气的在他胳膊上狠拧了一把,“我还没碰到你呢!”
姜好看瞪口呆,僖嫔是寿王为了打压樱桃而专门送进宫中的,传闻侍寝第一天就得了嫔位,然后日日都被承平帝召幸,说是宠冠后宫也不为过,就连寿王的生母赵贵妃都不敢跟她起冲撞,更别说其他那些宫嫔了。
樱美人不就是樱桃?
她扬手将药棉扔桌上,刚想说不管了,路大爷抱着脑袋又是一声哀嚎。“妞妞你好狠的心呐,杀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