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如许的侄孙媳妇儿,我这把老骨头安的了吗?”老太太一点儿脸也不赏,张嘴就骂。“凌小子这才走几天,你自已说你惹出多少事儿来?你这么闹腾,他如何放心兵戈?”
姜悦竟然想明白老太太气甚么了,“靖国公府另有长辈在,路冗在书院出事,自该由靖国公出面质询,我不该事事强出头。这么招摇无形中也会影响路大爷的名声,让那些清流文官对路大爷生出冲突之心。”
姜悦点点头,如果这事儿是寿王教唆的,底子没需求杀冯二,那多显眼啊。孙院监羞愤他杀才合情公道嘛!
老太太点了点头,扔下戒尺,悄悄拉起她的手,和缓了语气道:“凌小子这一仗,打赢了还好说,如果输了只怕白家的事儿又要重演。这个事理他懂,天然会加着百倍的谨慎。你这边也不能出事儿,更不能让人拿住把柄。”
太子也是构造算尽,只可惜太急于求成,太想致寿王于死地了。想尽统统体例让她思疑寿王,反倒把自已的尾巴暴露来了。要不然,她这点儿障眼法还真乱来不住。
姜悦一脸朴拙的道:“舅祖母,我真晓得错了,您就饶了我这回吧!”
刘浅月一边替她布膳一边小声道:“少奶奶,您是如何猜出来这事儿是太子搞的鬼?”
老太太拍了拍她手背,叹道:“有主张是功德儿,可有些时候,你的主张也忒大了些。你瞅瞅你干的这些个事儿,我都替你捏把汗,稍有不对,谁能保得了你?寿王和太子毕竟是皇子,前朝后宫权势盘根错节。你算计他们,招数再狠也只不过让他们受点窝囊气,吃个哑巴亏。可你如果着了他们的道,那就是死路一条。
姜悦有点懵,老太太这是……怪自已没来求她出面?换句话说,老太太是想替她扛下这些风雨?
老太太一拍桌子,“莫非让他们骑着脖子拉屎,欺负完了就完了?凌小子如何娶了你这类窝囊废!”
“好好想!”老太太一戒尺拍桌子上,‘啪’的一声,姜悦跟着头皮一炸,您这招实在也挺好,我没定见了!
姜悦连连点头,这个事理她懂,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没敢把黑衣人的事儿闹大。
姜悦从速赔笑,“舅祖母息怒,我晓得错了,再也不敢了!”
这要挨一下……姜悦一颤抖,从速告饶,“舅祖母息怒,您容我再想想!”
姜悦又有些不平,“但是,靖国公府的景象您白叟家也晓得……”
她恨恨的骂完了又叮咛备车,当务之急,是把路尘接返来,好好的放在眼皮底下看着,可千万别再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