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这么想的？”
姜悦抬手拦住方芳，“五爷还病着，大喊小叫的像甚么话？来人，把方嬷嬷先带下去。”
姜悦暗中松了口气，有了这份共同和采取，剩下的事情才好办！
路冗想说不可，那但是他的奶嬷嬷，这些年，他一向将她当娘看的。可话到了嘴边又有些踌躇，明智奉告他，如果他此时说了不，固然能保住方嬷嬷，却会落空嫂嫂。
她这会儿衣衫不整，发髻狼藉的披在颊边，脑门上还泛着油光，能够说狼狈至极，一双眼却清冷安静的出奇。
“你啊！就是心太善，豁出命去替五爷好，落到这境地了还不忘替他讳饰。也是，自已从小奶大的孩子能不把稳尖子疼吗？别说你，就是我也拿九姐儿当自已的孩子疼，可光我们疼有啥用？说到底我们都是下人，那小贱妇随便扯个甚么由头把我们打发了，如何磋磨冗哥儿和九姐儿，那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儿？”
刁嬷嬷看傻子似的看着她，“你咋这胡涂呢？大爷又没在家，是黑是白还不由着她说？说到好处，旁的不说，万一哥儿长进，读书念的好，将来入了宦途，求官弄缺不都得银子办理？这钱谁出，还不是大爷出，难不成指着公爷掏？将来另娶媳妇，置产业，不都得大爷掏腰包？
方嬷嬷惶恐的道：，“不、不会的，害了哥儿对她有啥好处？大爷也饶不了她啊！”
方芳骂道：“甚么菩萨保佑，要没有少奶奶，你这会儿就把五爷害死了！下三滥的老杀材，谁给你的胆量残害主子？”
“菩萨保佑啊！”方嬷嬷一下了哭软到地上。
姜悦唇角终究浮出一丝笑意，“你先好好养病，我先把方嬷嬷关起来，有甚么事儿等你好了再说。你放心，我不会虐待她，只是临时限定她的自在，不让她在你跟前服侍。”
“哥儿、哥儿没死？”方嬷嬷满眼震惊，愣愣的转头看向路冗，刚好此时路冗有些复苏，微微挑开眼皮儿。“哥儿，你真醒了？老天有眼啊！”方嬷嬷俄然放声大哭。
方嬷嬷有气有力的躺在床上，看刁嬷嬷出去拧了拧眉毛。虽说都是奶娘，可她实在看不上刁嬷嬷劈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嘴脸，俩人平时也没甚么来往，难不成是看她笑话来的？
方嬷嬷抹了一把眼泪，恨道：“不怪哥儿，那小贱妇拿嫂子名份压着他，哥儿能说啥？”
刁嬷嬷把果子放到她跟前笑道：“老姐姐你可别把我往坏处想，我是至心来瞧你的。那话是如何说的，兔死狐悲，我们都是一样的人，谁瞅谁笑话？这满府高低论忠心，谁能超出你去？长眼睛的都看着呢，可就如许儿扒心扒肝的服侍，还落了这么个了局，能不让人寒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