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冗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已哭出来,内心又疼又乱,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从小把他奶大的嬷嬷。

为我好,就能下这类毒手?为我好,就能置我于死地?

路冗用力抹了把眼睛,“嬷嬷,到现在您还不肯说实话?我喝了安神汤昏睡不假,可我也是有感受的。我当时觉着冷、觉着有人拿走了被子,我觉得我是在做梦,是病了这后呈现的幻觉,我千万没想到是您在害我!我病胡涂了您还不罢手,逼着人给我换药方、不让采月给我降温?你就那么想我死吗?”

“回少奶奶,奴婢那天中午没吃饱,去厨房讨了个馒头躲在东配房夹道里偷吃,不谨慎瞥见的。”

路冗昂首瞥见姜悦徐行朝他走过来,他暴躁的吼道:“我的事不消你管!”

他曾坚信,这世上谁都会害他,唯独大哥和方嬷嬷不会害他。可实际给了他狠狠一耳光,他最恭敬的嬷嬷,当亲娘一样对待的嬷嬷,竟然要杀了他!

姜悦顺着他的话道:“该死!该千刀万剐、五马分尸,乱棍打死都是轻的。五弟做的对,换了谁也咽不下这口气。”

就因为,他服从嫂嫂的建议开窗透了透气,吃了些杂粮,她就要杀了他?

路冗内心的狂燥莫名散了,眼圈也节制不住的红了,用一种连他自已也没发觉到的委曲语气道:“这个恶奴下毒手害我,莫非不该死?”

耳边仿佛响起一声柔嫩的轻叹,她看向他的目光更加安静,暖和。

姜悦也腾的一下子站起来,原觉得方嬷嬷又哭又嚎的,路冗会心软饶了方嬷嬷。万没想到,他竟然要活活打死方嬷嬷。真不愧是亲兄弟,这货不但和路大爷长的像,连骨子里的偏执和狂暴也是一模一样。

没人吭声,能想起来的都说了。谁放着银子不拿,留着话烂肚子里头。

“小贱蹄子,是谁教唆你胡说八道歪曲我的?”方嬷嬷尖叫着打断灵儿。

那俩个婆子想去追她,姜悦摆了摆手。路冗不是三岁孩子了,有些事儿他得学会自已面对。

姜悦冷冷的看着她,“方嬷嬷,用不消我带你去窗子那儿比对伤口?如果你没害五爷,为甚么要趁五爷睡觉的时候开窗子?”

路冗见世人没动,恨的眸子子都红了,“你们还愣着干甚么,还当不当我是主子?我让你们把这个毒妇拖出去!乱棍打死,立即……”

“嬷嬷!”路冗惊痛的声音从世人身后传来。

姜悦昂首看畴昔,两个小厮拿软榻抬着路冗站在人群背面,也不知来了多久听了多少。惨白的小脸上尽是震惊,一瞬不瞬的盯着方嬷嬷,仿佛不熟谙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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