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兰把秋草一起揪到台阶底下,用力儿往地上一掼,“在这儿跪着!”

烛火映在针上,冷森森的漫着寒光。

姜悦晓得她这是吓掉魂了,顾不上多说,上前狠狠抽了她一巴掌。

刁嬷嬷哼都没哼一声,拔着腰板子受了,然后大喇喇的坐到桌边对秋草道:“你下去吧,我有几句话跟女人说。”

屋中,路尘缩在床角,惊骇的瞧着刁嬷嬷,“嬷、嬷这么晚来,有、有甚么话要说?”

秋草正蹲在地上给路尘洗脚,瞧见刁嬷嬷出去,主仆俩齐齐打了个颤抖。秋虫从速起来给刁嬷嬷福礼,路尘也怯怯的道了声嬷嬷好。

路尘吓的神采发青,哭道:“我、我五哥不会死吧?”

秋草硬着头皮道:“女人要睡了,嬷嬷有话不、不如明天再说吧。”

刁嬷嬷叹道:“也没甚么事儿,就是传闻五爷喝了少奶奶的药,明天夜里差点没了,要不是方嬷嬷拼了老命给五爷换了副药,五爷这会儿都死透了。方才少奶奶抓了个错儿,差点儿方嬷嬷乱棍打死。哎,不幸这府里竟没人出来管管少奶奶,由着她喊打喊杀的,连五爷讨情也不可,硬被少奶奶叮咛人抬回屋了,这会儿也不知甚么景象。”

说话间小丫头神采刷的青了,两眼外鼓,明显是堵塞了,存亡就在一线间。

秋草啊的一声哭出来,转头瞧见姜悦,刹时跟瞥见鬼似的,噗通趴在地上,锋利的哭道:“少奶奶您饶了九女人吧,您别杀她!我们女人听话,她听话,您别杀她!”

秋虫吓的都不会哭了,呆呆的看着姜悦把一根根又细又长的银针扎退路尘肉里。扎着扎着,她俄然惊醒了似的,一下扑到姜悦身上,抓着她拿针的腕子死死的咬下去。“你这个好人,不准你扎女人!”

“你说的也对。”刁嬷嬷想了想,起家去了路尘的屋子。

话虽如此,夏兰还是有点不放心,“娘,你也不能粗心了。现在回府了可不像在庙里,五爷现在每天在家,万一九女人跟他说点甚么,那可就全完了。”

姜悦三步两步闯退路尘的卧房,屋里昏黑一片。只要床边上点着一小截儿黑乎乎的蜡烛,豆子大的光儿随便她脚步带起的风一晃,差点熄了。

姜悦激灵一下醒了,再看哪有路大爷,是她自已一起翻滚从床上掉下来了。

“小贱蹄子,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刁嬷嬷甩就一巴掌抽畴昔,秋草直接被她抽飞,额头撞到床沿子上咚的一声,肿起老迈一个青包。

她哭笑不得,扒着床沿爬归去,刚想回味一下梦中的温情,刘浅月举着烛火出去,吃紧的道:“少奶奶,荷香院来人说,九女人高烧不退,已经人事不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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