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抬眸挑了她一眼,不知是不是姜悦的错觉,她总觉的太子这一眼的神采有些庞大。假假的客气底下,仿佛存了一丝深深的笑意,很实在很高兴的那种笑。
这就奇特了,之前这货向来不拿正眼看她,仿佛瞧一眼就得丢钱似的,明天这是如何了?
老太太没转头也没说话,扔了把鱼食下去。池中顿时水花翻滚,一大片锦鲤抢先恐后的抢食儿。
“这不是没事儿吗?”姜悦也有些后怕,当时脑筋一热就想将计就计,此时想起来确切太冒险了。
邹夫人嗫嚅道:“既然此事是太子布的局,那位宋嬷嬷定是东宫的人,媳妇儿怕、怕是找不出来!”
邹夫人有些不平气,“路夫人小小年纪,如何如此多疑?母亲怕是高抬她了吧?”
谢你老母!
郭老夫人恨的牙根痒痒,强忍着才没骂出来。
莫非太子对沈潇除了操纵以外,另有几分真豪情?那也不该该对着她放电啊!
确切是妙手腕啊!
姜悦暗骂一声朋友路窄,硬着头皮下车上前给太子见礼。
邹夫人一头雾水,“甚么样的厚礼?给谁送?”
言下之意,竟是想撤了她的中馈之权。
出了定国公府,刘浅月还是心不足悸,“少奶奶,下回您还是别干这么伤害的事儿了。这回也是幸运,万一寿王派来的那人内功高强,没中迷药,您可就完了。”
马车刚到大长公主府门口,凌霜恰好送太子出来。吴刚忙把车赶到一边给太子让路,太子却站在台阶上没动,目光安静的望过来,明显是在等着姜悦下车给他见礼。
“舅祖母!”姜悦悄悄唤了一声,眼窝模糊发酸。
“不敢当殿下一个谢字,都是臣妇该做的!”姜悦内心MMP,脸上还得笑嘻嘻。
定国公也道:“既然认定了是我们府上的人送的请柬,那路夫人来赴宴的时候还随身带了很多药粉做甚么?莫不是跟太子通同好了,她的话怕是不能全信。”
不对,算计胜利了应当是对劲啊,如何会笑的如此缠绵和顺,跟毛头小子瞥见恋人似的?
郭老夫人喝道:“甚么东宫的人,她既然能堂而皇之的入咱信郭家大门,郭家下人还跟她熟络,定然是从郭家内院出去的。如何查不到?你若没本领查那就换小我查!”
并且低估了太子迎娶沈潇的决计,更低估了他的凶险,弯弯绕绕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把统统人都算出来了。
郭老夫人狠瞪了他一眼,暗骂不怪邹氏蠢,自已这个儿子也是个胡涂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