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弃起家,面色冷酷,血红瞳睛看不出情感,仿佛不经意地扫了临央一眼。
临央一怔:“诸毗山?那是四根天柱之一!太古共工怒触不周山,撞倒天柱后,天有裂缝,女娲娘娘以石补天,又砍巨鳌四肢做四极新天柱,此中南极天柱就是这鳌腿所化的诸毗山。极光环射,莫非天柱有变?”
他正要从窗口飘出去,背后幽弃叫了一声:“等等,我也去!”
仿佛有一股澎湃而残暴的威能,在界空的另一断遥呼应和,虚空如一张被巨手揉皱的透明纸张,逐步褶皱、扭曲、洄旋。在虚空旋涡的正中心,呈现了一个极小的黑洞。
“这是治本不治本,比及灵气耗光,游观城一样要不利。得找出事情的泉源才行。”临央略一思考,道:“你刚返来没几天,天象就产生异变,此中或许有甚么联络,你好好想想?”
“……听起来是件大事?”
幽隍将捕获的金仙捏在巨掌当中,正欲超越玄门,重回魔界,眼角余光见幽弃站在一旁发怔,顿时知名火起,另一只手握拳,如山岳横来,重重砸在他身上。
这缕奥妙的浅笑,令幽弃完整下定了决计。
那柄剑出鞘时,煞气狂暴,能力不亚于上古神兵,恐怕就连天魔之体也抵挡不住它的锋锐,现在却不在临央身上――剑在那里?
幽隍听到“紫微座下”,脚下力道微微一顿。
幽弃当即大怒,魔气暴涨,如黑烟满盈,倘若临央不是仙身,早被腐蚀得连骨头也不剩。“你意义是我干的?本来你也跟那些假端庄的仙神一样,觉得是魔皆恶,逢魔必诛!”
临央笑得直打跌,感觉他跟天锋才是天生的一对双子星,而摇光定是开天辟地时被造化安设错了轨道。
“没用的,”幽弃道,“此阵为上古魔神专为束缚神仙而创,若十来个金仙合力,或许另有破阵的能够,只你一个,死活都出不来。”
这一拳将脚下万斤巨石轰作齑粉,幽弃被砸飞出去,四溅的石屑割伤了他的右眼,从眉峰到眼眶下方,切开一条深长的血口。
临央戏谑道:“不过我看城主收庇护费收得这么高兴,想必不欢迎我吧?”
幽弃未得指令,不敢起家,持续跪在地上回禀:“就下来了一个,但是个金仙,法力颇强。”
幽隍又踢了他一脚:“玄门将闭,滚去保持渊洞。”
诸毗山险要嵯峨,矗立入云,仿佛从不知多深的地底穿出,又延长向不知多高的苍穹。他们眼中所见,只是南极天柱在此界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