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弃凌然道:“一座城算甚么,全部太焕极瑶天迟早都是本座囊中之物,地界内出了事,莫非本座不过问?”
只你一个不是我的敌手,除了用法阵困我,必然另有后招……”
幽隍听到“紫微座下”,脚下力道微微一顿。
临央转头,有些不测:“你跟我去?咱俩有那么熟?再说,你身为城主,好好守着你的城就是了,跟我去做甚么。”
“何止是大事,怕要影响全部三界!”
两人一前一后,飞了几个时候,才达到地界最南端的天柱诸毗山脚下。
面对这位设想雄奇、滚滚不断的金仙,幽弃嘴角肌肉微微抽搐,感觉己方那些诡计狡计在对方口中几近无所遁形。“留着点力量,对付后事吧。”他淡然道,随即朝宏阔石台的上方,打出一道血红咒文。
幽弃被踢得翻滚到空中,身上魔纹模糊开端幽光流转,仿佛暗潮在暗中死寂的海面下涌动,即将掀起吞天的狂潮。他又瞥了临央一眼。
临央笑得直打跌,感觉他跟天锋才是天生的一对双子星,而摇光定是开天辟地时被造化安设错了轨道。
一条庞大细弱、如玄武岩雕镂成的赤/裸的腿,跨出玄门,一脚踏在烈狱陷仙阵前的宏阔石台上。
这缕奥妙的浅笑,令幽弃完整下定了决计。
幽隍又踢了他一脚:“玄门将闭,滚去保持渊洞。”
这一拳将脚下万斤巨石轰作齑粉,幽弃被砸飞出去,四溅的石屑割伤了他的右眼,从眉峰到眼眶下方,切开一条深长的血口。
仿佛有一股澎湃而残暴的威能,在界空的另一断遥呼应和,虚空如一张被巨手揉皱的透明纸张,逐步褶皱、扭曲、洄旋。在虚空旋涡的正中心,呈现了一个极小的黑洞。
临央一身仙力被阵符束缚,被踩得气血翻涌,骨头缝吱咯吱咯作响,仍然笑道:“本来是魔帝之子,幸会幸会,吾乃紫微座下,金仙临央。”
幽弃凝睇他,不由有些幽明恍忽、难以描述之感,好久以后才认识到,这是对“道”的一丝震惊,奥妙而无形。
这黑洞,比此界乌黑一片的长夜更加幽深,六合间统统光芒都被它森然吞噬,就连临央头顶的那片星云也难以逃脱,星光暗淡到几近燃烧。
幽弃走到窗边,朝南边极目远眺,血瞳中魔光闪动,好久以后道:“该当是在此界最南端的至岑岭,诸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