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聿君瞋目而视:“你……你是巴陵!”
“揭小雉!我还是你娘家三舅呢,你给老子说句实话!”
“知心一点啊,白龙神君!”印云墨不满道。
两龙相斗,苍穹顿时殷雷乍起,风云作变,充满着彭湃法力的罡风吼怒四极,百姓们无不惊得面上失容,四散奔逃。
“你们到手了么?如何逃返来的?”他孔殷地问。
集聿君大袖一卷,一同挪移至岸边,隔空摄走了二人体内的鲛人精元。印暄与印云墨瞬息又变回人身,只是破褴褛烂的袷裤变不返来,双腿在外袍下空荡荡地吹着江风。
印暄与印云墨浮出水面时,集聿君正收了真身与虹桥宝贝,足尖颭水落在江面的滚滚波澜之上。见到二人安然返来,他面露忧色道:“可好你们安然无恙!我与那青蛟正打得不分胜负,不知为何他俄然暴怒而走,一下子蹿回水府去了,我来不及反对,就担忧你们要与他劈面撞上。”
印云墨朝他做了个奥秘兮兮的神采:“很简朴,我瞥见封神金牒上的字了呀,妥妥的写着‘高每上帝敕青螭巴陵桐吾江神位’。小白欺负凡人不识天书,我便好好打一打他的脸。”
印暄无法地摇点头:“你就爱瞎凑热烈,可别叫龙尾巴抽到了。”
印暄淡淡一笑,“如此封神大典,真乃利国利民的盛事,朕又怎能不参与。干脆同时行祭天封禅,以圣旨昭告天下,封你为‘神川载德仁圣王’,神君意下如何?”
印暄神情庄严地走下台顶至高处,展开一卷白玉为轴、饰以五色翔龙的告天檄文,气沉丹田道:“奉天承运天子,诏曰——”
晴空一声轰隆,一条通体玉色、鬃须乌黑的真龙从云雾中张牙舞爪地降落下来,在封祀坛上化作一名道骨仙风的雪衣银发神君,直把百姓们看得目瞪口呆,冲动万分地高喊“真龙降世,神君赐福”,连连叩首不止。
“别听这恶龙胡说八道!本年堤堰决口如何说?人牲祭奠又如何说?他如果江神,如何不使法力把破口的堤堰堵上?另有被挖走的塞石,不是拿去给他修了龙王庙!”
集聿君难堪地告了声罪,法力拂过二人衣袍,终因而规复如初。
一群紫衣卫立即涌上北风吼怒的高台,保护着天子安然下来。印暄快步走到印云墨身边,拢住他的肩膀道:“你不去找个避风的处所躲着,还杵在这里做甚么?”
印云墨摆出一副袖手旁观闲事的姿势,抬头看天:“你说小白神君如果发明神牒被动了手脚,会不会气吐血?我等着看下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