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浅离的重视力全都集合在墨染身上,竟然一时之间,健忘了喊痛。
好超卓的男人,一袭暗色官服愈发衬得他身材如柳,黑丝缠成发髻,用官帽压好,脸低垂着,几近贴在了胸口,只从走路时现出的表面,和脸部细致的肌肤看出,这是个面庞俊美的绝色男人。
百转千回的心机,仿佛刹时了然了甚么。
“娘娘万安。”屈膝跪在浅离脚下,墨染恭敬施礼,一丝不苟,做足了架式。
可惜,碍于尊卑,墨染只逗留在了殿外,由一扇屏风阻去了与浅离之间的间隔。
她看不见他,他亦如此。
疼了老半天,这会儿已经有些麻痹了。
仅听声音,墨染仿佛还很年青,清澈动听的嗓音,每个字都咬的很清楚,即便说话语速稍快,也能让人听得明白。
现在,机遇近在天涯,她严峻的胸口噗通噗通跳不断。
“皇上,臣大胆。”墨染绝顶聪明,当即听出了沙迦话中的意义。
沙迦一挥手,几个宫人齐力扯去了屏风。
一向以来,她的欲望,就是找个像墨染如许医术高超的徒弟,好好学一身本领,等将来出了宫,潇萧洒洒,不依靠任何人就能糊口的很好。
浅离哼了一声,算是回礼。
浅离倚在椅背上,三颗脚指肿了老高,平放在白狼皮上,分外触目。
心中不免模糊有些绝望。
这又是其中规中矩的官儿,八成也是不肯意收她做门徒的。
这凤昭仪,好生受宠,伤到了脚指,陛下竟然情愿让他不避嫌的就近诊治,唯恐担搁半点。
沙迦俄然道,“凤昭仪伤在了脚指。”
悬丝诊脉有甚么用,望闻问切,墨染看不到伤口,难倒凭着一根线就能‘切’出来伤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