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彻提起这件事,也是极其欢畅。
华恬听着也欢畅,不管端宜郡主的孩子是不是杨侍中的,这会子她都得嫁给杨侍中了,还不是正妻,真叫她高兴。
说着,话音渐小。想来这些,曾给年幼的他深深的伤害。
老镇国公夫人见华恬行事落落风雅,在这么多人的目光中也没有一点儿怯场的表示。心中更加对劲。她目光扫过二房和四房的人。闪过不悦。
这大周朝,那里有还没出月子就出来走动的?
华恬也不说话,由着茴香这么猎奇着。
茴香笑道,“奴婢也是夫人身边的丫环,还请夫人教我。”
想到这里。她缓声安抚道,“许是祖母舍不得放了权。现在她年纪大了,也算是对不住我,才将这管家权给了我。”
回到屋中,看到丁香来仪等人仍在清算账单,她便坐在一旁歇着。
华恬也不睬世人的神采,事情筹议结束,便拜别老镇国公夫人并其他长辈,扶着茴香的手归去了。
她不但能措置内宅的事,也能措置外头的谍报,以是并没有将面子看得非常重。心中想学那记账之法,便也不怕丢人,当着世人的面就说了出来。
二夫人被老镇国公夫人冰冷的目光看得心中发寒,她心中不忿,但其他人等都没有定见,她这回也对峙不下去了,当下道,“是儿媳妇说错了,六娘是极好的,由她管家,我们府上会越来越好。”
孰料老镇国公夫人笑起来,说道,“六娘无能,将府中打理得越来越好自是该当的,我年青时也不如她。”
“不如交给三婶去办理?”华恬发起道。
“你是长孙媳妇,该是责无旁贷,怎能推给别人?”老镇国公夫人说完,将账册递给华恬,表示不消多说了。
她本身嫁奁里买卖就很多,便是靠着嫁奁度日,也能够活得津润至极,对于镇国公府的管家权,还真不大看重。
她也不在乎,进门以后先是向老镇国公夫人施礼。接着向其他的婶娘长辈作揖。
华恬发笑,道,“若杨太师的血也融会,只怕杨侍中要起疑的。现在就让杨侍中将孩子当作本身的就是了,归正他们家必定得闹起来。”
这是老镇国公庶出的弟弟一脉,这一脉人丁薄弱,一代只得一个男丁,现在已是两代单传,最年青的钟离七郎还未娶妻。
“放心,我睚眦必报,必不会亏损的。”华恬拍拍钟离彻的背,笑得高兴。
等钟离彻返来,看到屋中众丫环都在记账,神采便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