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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她废话多多,杨琪干脆蹬开被子,耍起了恶棍,“你不睡,那我也不睡了!”
元淑已是泪流满面,她忏悔道:“琪琪蜜斯,都是奴婢的错!如果奴婢早早提示,蜜斯也不会被人暗中使坏!”
婢女们吓得哆颤抖嗦,即便真有人用心在背后拆台而陷杨琪于不义,可谁有那胆量站出来主动承认弊端?一旦被戳穿,挨罚受刑是小,只怕今后也没了在南府的安身之地。
杨琪正难过时,房门被悄悄叩响,随即传来元淑的声音,“琪琪蜜斯――”
杨琪把被子一掀,拍拍中间空出的位置,“有你暖床就够了,快出去吧。”
方姑姑行此一招,不但是将杨琪与那些婢女一视同仁,也是为公开里帮她讳饰身份。
说着,元淑好不轻易止住的泪水又如断线的珠子一样,扑簌扑簌的落下来。
云翘对元淑来见杨琪之事耿耿于怀,在将棉被加盖在杨琪身上时,不由问:“琪琪蜜斯,元淑如何跑来了?”
“在熟谙你之前,我就熟谙元淑了。我俩入京的时候一样,跟她算是朋友吧,大抵……”杨琪的神情有些扑朔难以捉摸。
云翘又悄悄去将白日里在恬娴阁猖獗的那群婢女经验了一顿。
元淑一出去,便跪在床边,给杨琪叩首如捣蒜。
入夜时,起了一阵冷风。
云翘慌了,“奴婢如何敢跟蜜斯同床……”
杨琪直觉元淑是为本日衣裳被割的事报歉来的,她苦苦一笑,真觉元淑让人捉摸不透,前前后后的确判若两人。
杨琪拍她肩膀安抚道:“又不是多大的事儿,我没往内心去。”
方姑姑明知杨琪身份奥妙,却偶然偏袒她,对她反而更加峻厉。
“明显是蜜斯被人刁难,却反过来安抚我,我真是没用!”元淑自责不已。
汤媪,俗称脚婆子,给带帽的圆壶里倒入热水,是一种暖床的东西。
方姑姑一眼扫过,婢女们噤若寒蝉,大气儿都不敢喘。
方姑姑大声怒喝:“究竟谁干的功德!?”
这才畴昔一天,何况对方暗中防备,哪那么轻易被抓住把柄呢?
“琪琪蜜斯,安大人来看你了。”
安隐远不及杨琪那股欢畅劲儿,昨日他返来便听南府里的吴管家说了,耶律斜轸因杨琪大发雷霆,乃至将她罚去与奴婢们在一起。
“今后再产生近似的事,我定禀到大王那边去,叫你们一个个都没好果子吃!”云翘虽没指名道姓,目光却极具针对性。
“没干系,不就是几件衣裳么,归正我好好的,又没如何样。”杨琪还不至于为了几件衣裳,跟那些人闹得天翻地覆。这比起青养娘对的刁难,的确就是小巫见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