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给我灌迷魂汤,若不是大王对你一再谦让,你这条小命早就没了!”
雨声垂垂弱下来,相反杨琪的抽泣声变得清楚起来。
安隐双眼一瞟,杨琪暗中藏起来的等候始终没能逃得过他的法眼。
安隐惶恐庞杂,顾及身份,又不敢抵挡,“寿安王殿下,这是何意?”
她一转头,见耶律斜轸领下落日、夕月在她身后。
杨琪本想诘问,苍灰色的天空突然响起一阵霹雷隆的闷雷之声,昂首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形如魑魅魍魉的乌云含着连缀不竭的雷声翻滚着吞噬着阴沉沉的天空。
耶律茂带兵闯南府,他如此放肆,定是有备而来。
固然杨琪很快从恬娴阁出来,可流言四起,已是难消。
不过从安隐紧皱的眉头中,她发觉的出来,他所动手的事情并不好办。
他在奖惩她的同时,她也在奖惩着他……
耶律斜轸胸口揪紧,神情和缓,“柳娥她……”
耶律斜轸俄然间表情大好,仿佛是找到了顺服猎物的快/感。
安隐心如明镜,岂会被她的花言巧语所蒙骗,却竟不知那叫赵临的小主子在她心中会如此首要。
他该拿这个孩子如何办……
杨琪终究明白,那些千回百转的游廊,并非只用于抚玩安排,也便利下人们在大雨滂湃的鬼气候里行走前屋后院。
她不住的唉声感喟,坐在游廊的边沿,侧身靠着漆红的圆柱,望着层层叠叠的雨帘发楞。
落日与夕月捧着耶律斜轸的衣冠,两人悄悄相视一眼,又都默契的垂下头去。
耶律斜轸有晨浴的风俗,他们此行便是往浴堂而去,路子大杂院的一行婢女,耶律斜轸决计留意了一下,仿佛在她们当中没有发明杨琪的踪迹,这才挑选绕路,约莫是为寻杨琪而来。
杨琪撅着嘴,满脸的不欢畅,“你这话都说多少遍了,我听都听腻了。‘珍惜生命,阔别大王’的事理,你觉得我不懂么?”
耶律茂手持金帛圣旨,带了十名侍卫,大摇大摆的就闯进南府里来。
“大王,不好了,不好了――”吴管家提着被泥水打湿的衣摆,他不但神采镇静,竟还忘了对耶律斜轸行主仆之礼,他气喘吁吁道:“大王,不好了,寿安王带兵闯进我们府上来了!”
耶律茂拿着鸡毛适时箭,不等安隐将话说完,就表示侍卫将安隐缉捕了起来。
见杨琪俄然转了性子一样,耶律斜轸有些措手不及,难不成这丫头在玩甚么游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