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当我求你了,就到我顿时坐一会儿吧!”
耶律胜看不懂“OK”这个手势理所当然。回想起来,杨琪当时也是犯傻。不过这也无可厚非,她是穿越而来。她身上稠密的当代气味,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除不掉,如同深切的烙印普通。
堆栈伏兵一事,并非南爷所忧。为制止节外生枝,他此行北上特地绕了远路。他挂记的是,那些人是如何对他的行迹了若指掌……
一起颠簸三十余里,果然如韩飞所言,一片绿洲闪现面前。此处有座宽广的湖,湖水半清半浊,映着阴沉的天空。
他记得在来祥堆栈,小杨琪大抵是这么跟他比划的。
这个动静很有望梅止渴的服从,在车队传开后,世人甘之若饴,便加快速率前行。
有她在,安隐未曾有半晌松弛。别人却不消受盛暑之苦,这得益于杨琪的特别体质。
“大王思疑随行当中……有细作!?”
杨琪的答复没能让安隐豁然开畅,反而给他平增了几分忧愁。
他怒指杨琪,肆口痛骂,几乎没了明智,“好一个猖獗的野丫头!信不信哪天,爷爷我拔了你的舌头,教你再吐不出半个字来!”
善言不必多,言多必有失,话多必有过。杨琪自知偶然祸从口出,这类时候更是多说无益。她便不假思考,“这是我临时起意,自创的暗号,意义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半路上,耶律胜俄然忆起一桩事来――
“那些人的来源查清了吗?”南爷五指攒紧,枢纽泛白。他双眼冷冽,藏匿在暗涛澎湃当中的尽是杀意。
这竹管中的三日摄魂香,在关头时候化解了他们的危急。
杨琪就怕被细问究查,只含含混糊应道:“我印象中,平话先生是这么讲的,我也不知是真是假,便生搬硬套,用来了。”
安隐不敢推断南爷的心机,见他一言不发,便开口突破僵局:“爷叮咛的事,部属与韩飞已办好。本日爷大可放心歇息。”
火烧连环船、借东风……这可都是出自东汉末年赤壁之烽火烧曹兵一事。杨琪若不是熟读史乘,怎会举一反三,操纵迷香手腕?如果“手势”一事归因于小孩子天马行空的设想力与缔造力,那这作何解释?
对他的聒噪,杨琪不堪其烦,“你有完没完,不肯意就是不肯意!”
连夜驰驱,商队早已人疲马乏。当头骄阳,炎炎盛暑,无疑是给他们雪上加霜。
这里成了商队安营扎寨之地。
杨琪俄然变得温馨,安隐低头一瞧,才发明她背靠他怀中堕入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