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的小老板见他们只点了饭菜,仿佛没有住店的筹算,因而上前奉迎的笑着,主动号召道:“二位不住店吗?”
兄妹二人相视一眼,杨琪故作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对驿站老板说道:“他们没有出来,应当是已经翻山越岭,到那头去了吧!”
驿站老板见说不动他们,不由可惜得轻叹了一声,不过他还是没有放弃,“真的不是我恐吓你们,那大半个月之前,有一对押送军粮的人马,就是没听我的奉劝绕路走,进了河东岭,就再没见他们出来过!”
“从六哥那儿拿的。”
驿站老板一眼扫过杨琪与七郎,较着发觉他们年龄不大,被勾起了怜悯之心,“二位小公子,不是我恐吓你们,前头是河东岭。河东岭夜间经常有野兽出没,地区也非常凶恶。不信你们自傲听听,这会儿还能听到狼叫呢。”
扫过七郎眼上的黑眼圈,杨琪忍不住体贴道:“七哥,你睡一会儿吧。”
那马儿都累得卧在地上打盹儿了,七郎再如何身强体壮,也受不住一夜未合眼,还是彻夜的驰驱。
杨琪撇撇嘴,“你又没有把握线索,就这么冒莽撞失出去,别说军饷你找不到,能够还要沿路乞讨跑回家来!”
军饷消逝之地,必然在这条线路的某一点上。只要沿路刺探,应当能够找到线索――
“我要去找失落的军饷,你可别给娘另有五哥、六哥多嘴啊!”七郎这回真的是在警告她。
一听是天波府的人,对方较着放松了防备,并和缓的口气,恭敬道:“七少爷要出城的话,还是比及天亮吧。”
他看着正狼吞虎咽的杨琪,当即就窜改了主张,对驿站老板说:“那就住一早晨吧,给我们一间房。”
七郎约莫是梦见了追兵,睡了不到两个时候便惊醒了。
七郎摸了摸承担里的干粮,踌躇了一下后,干脆脱了鞋,下到河里抓了一条小鱼,升起火烹好后拿给了杨琪。
“不住了。”七郎看了一眼店外的天气,想着现在时候还早,固然太阳垂垂落山,等会儿解缆应当在天亮之前能够出山。
偷的吧!杨琪在内心默念了一句。
“对――”七郎并起两指,指尖顺着舆图上那到翻山越岭的红线,一起从汴都城划到边关,“这就是押送军饷的线路。”
听驿站老板说到这儿,杨琪忍不住打断了一下,“惊天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