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颠簸,杨琪感受身材更加沉重,好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强即将她的认识从身材里剥离出来。
这宝贝应当值很多钱吧……
杨琪堕入茫然的迷雾,她这不是好端端的么。莫非是她睡太久了的原因,才让对方过于多虑?
杨琪有些摸不清眉目,正搜肠刮肚想来龙去脉时,只听安隐道:“随我进帐吧,我们家爷唤你呢。”
一杯就那么一口酒,他却喝得慢条斯理,乃至抱了本《六韬三略》细细品读着。
从小杨琪的话入耳出了冲突,他不耻下问道:“这做牛做马,跟为奴为婢,有何辨别吗?”
见杨琪并未将他放在眼里,而是对着帐内的夜明珠瞪着眼,南爷心中出现说不出的滋味。他还从未被人这般疏忽。
南爷眼中骇怪之色一闪而过,没想到这小妮子竟然是个硬骨头!呵呵,看来这一起上多了个解闷的玩物。
“南大爷,谢您救了我哈。”杨琪没给他戴多高的帽子,何况她这恭维的话也没让人听了有多安闲。她方才想好了,归正她没去处,不如先在商队里混着。“我会在您身边做牛做马还你银子,就是不做你的奴婢。”
其他小毡帐如众星捧月将它护在中心,布局格外清楚。南爷的毡帐外另有专人扼守,保卫名叫韩飞,年纪不过十六岁。
正迷惑之际,她脑海中忽掠过一个恍惚的片段。细心一感受,她还发明身材内有一股不属于本身的暖流漫入她的四肢百骸。正因如此,她的身材不再有沉重之感,还非常镇静。
杨琪先是自怨自艾的苦叹一声,落到他手里,也只能自认不利了。好歹人家也是出银子相救,她最好还是抱着戴德的态度临时跟面前这位土豪交个朋友。
炊事虽已备好,南爷并未动筷。他自酌自饮时,柳娥在一旁为他摇扇。
这南爷说一不是一,行的事与说的话底子就是背道而驰的。先前谁说不在乎那些银子,就当日行一善来着的?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杨琪头一次见到货真价实的夜明珠。这足有她拳头大小的照明东西,竟能将帐内照得如同白天一样。
关于这点,杨琪也不与他辩论了。免得让人戳着脊梁骨,说她想认账。
南爷抬手制止他,后对杨琪招手,“还不快过来。”
之前南爷还说不在乎那五百两银子,他这会儿又变卦了。“我的银子不是无中生有,还不清那五百两银子,她别想分开。”
杨琪这才抬脚畴昔,遵循南爷的唆使,将跟她的小腿有的一拼的酒壶端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