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腾脱手来,指着溪劈面,傻呵呵的笑答:“溪北的。”
买卖谈成后,狗蛋他娘便让狗蛋挑了五个好瓜帮着送去溪北。
“不管是谁打碎的,总之就是蛋碎了,我们又没有鸡蛋,只能赔你们银子。”杨琪道。
光天化日之下,这三人胆敢强抢民女,那里有国法可言?
沱村里,一说狗蛋家,那个不晓得!
狗蛋他娘难堪,“那也要不了这么多银子啊。”
四周虽有很多人路见不平,却没人敢走出来仗义互助,可见他们在这农庄横行霸道已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被人打劫了。”杨琪任由头发被他的大手拢着。
“哎!”狗蛋将锄头立在伙房门前,从伙房捧了一个热气腾腾的玉米棒子出来,递到杨琪面前,“拿着吃吧。”
其他二人一听“银子”,双眼迸出精光。这回他们估计把祖宗姓甚名谁都给忘了,眼里除了银子还是银子。三人如狼似虎的,朝杨琪冲去。
“那就先感谢小兄弟了。”安隐见杨琪抱瓜行走吃力,便决计放慢了脚步。
狗蛋此人实诚,又好靠近。到了溪边,呼啦便被戏水的娃子团团围住,朝他嚷嚷着要瓜吃。
见她一身狼狈,安隐内心早就没气了,更多的是心疼与无法。
他转头一看,只见狗蛋手持锄头,对着他们三人一顿乱敲。
他还没到杨琪跟前,耳边就刮来一阵吼怒声,紧接着一把锄头结健结实的落在他肩上,疼得他哇哇大呼。
不必多问,狗蛋他娘早晓得村里那几人恶名昭彰,她见本身儿子安然无恙,便将重视力放在了杨琪身上。
就在这时,贴膏药的背上一痛,“嗷”叫了一声,跌跌撞撞带倒了本身脚步就不稳又浑身酒气的朋友。
他话还未说完,狗蛋摸着脑袋,稀里胡涂的对杨琪说:“你不是说,鸡蛋是你打碎的么!”
狗蛋将地上的银子拾起来,吹去了灰尘,尽数还给杨琪,“你把银子放好,别再让人盯上咯!”
杨琪只顾着吃,差点儿将闲事忘了。
这是公开里骂她是小匪贼呢,狗蛋都听出来了,杨琪岂会不明白。
她还上前细心打量了一阵,看清了杨琪的面庞,禁不住道:“哎哟,这模样生得还挺心疼人的。狗蛋,快把咱家锅里的苞米拿一个给小妹。”
有个约摸十岁的小女人跑来瞪了杨琪一眼,然后诘责狗蛋:“狗蛋哥,她是谁呀?”
杨琪与狗蛋你推我让之际,安隐找来了。他是一起探听,才晓得狗蛋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