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琪张大眼,跟南爷实际起来,“到底谁忘恩负义了!明天早晨要不是我,你早就惨死黑衣人部下了!”
她两眼一翻,酸溜溜的说道:“南大爷这条命可真够贱的,只值戋戋五百两银子。”
面对南爷的指责,杨琪内心不平也就罢了,竟还出言顶撞:“我睡到日上三竿,还不是你南大爷默许的么?我们同在一个车里,你当真要见不惯,大能够把我叫起来啊!”
他本筹算这一起上消遣这丫头,打发无聊、解除孤单,哪知反倒是他反被消遣了。这叫他如何忍气吞声?再说,他几时受过这等气?
过了半宿,南爷见商队人疲马乏,多行无益,就让安隐传令下去原地歇息,待天亮再解缆。
他说的这些,南爷天然清楚。只是看杨琪靠近安隐,贰内心莫名的不舒畅。
“我想他们不会费心吃力追来,两方怠倦之师交兵,谁也捞不到好处。”这一起上,南爷没少做功课。他观察了四周的地形,成心挑选了四下空旷的田野当作歇脚之地。虽说此地难以藏身,却也倒霉于伏兵。
他一愤怒,火气上涌,鼻血流的更欢了。
安隐不免惊奇,本来南爷对杨琪也有所思疑。不过对一个孩子不时抱着警戒,未免也过分草木皆兵。何况现在的时态,可不能总将目光集合在孩子身上。
柳娥对杨琪也不算是过分的好,却非常较着的护着她。特别听到杨琪肚子唱小曲儿的声音,她更是忙不迭的将一盘坚固的绿茶糕奉上。“都一天没吃东西了,饿坏了吧。”
她见南爷瞪着睡得天昏地暗的小杨琪咬牙切齿,便侧身挪了挪,粉饰住了他的视野。
趁早跟这丫头抛清了干系的好。
想他血战疆场时,敌方军士将领也未能伤他毫发,现在他――现在他竟栽在一个小妮子部下!
“臭男人,在梦里都不放过我,讨厌!”咕哝完后,杨琪又四仰八叉的梦周公去也。
她与南爷两人互视,还不待南爷对她施以色彩,她反倒瞪大眼睛,对南爷瞋目而视。
南爷不忘那一拳之耻,到现在他鼻头还模糊作痛。
“我热了,把她给我搁车里头吧。”让杨琪给他驱热,南爷还真是物尽其用。
早知会是这么个小人精,哪怕落在匪贼手里头,他也不会对这丫头屑于一顾,也省的他怄了一肚子火!
“爷,要不我们换条路走。”
“安隐,这回多亏你及时发明敌踪。”南爷知安隐严峻了一起,便出言和缓,也算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