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单凭几次奇遇,就妄加鉴定他的运气受杨琪摆布。
一说要走,杨琪千百个不肯意。
南爷沉吟半晌,“言之过早。”
他撩开布帘,看她闷闷不乐,贰心中尽是无法。
入冬今后,这地儿又阴沉的很。夜晚北风高文时,宅子背面的老林中犹会响起鬼嚎一样的呼呼声,吓得能让人一整晚展转难眠、夜不能寐。
如果那位高僧所说的当真灵验,他岂不是早早要死于非命?
两人归去后,命令束装,却绝口不提与救兵汇合之事。
“还是你考虑的殷勤。”安隐轻喃,眉间沟壑难以抚平。
“有关马蹄金,哄传它形似马蹄,顾名思义才被唤作马蹄金。本日琪琪从溪中捡到的那块,较着比马蹄金大的多,爷,您猜琪琪叫它甚么。”说到此处,安隐特地卖了个关子。
“如果能再遇见当年的那位高僧便好了。”安隐这无异于白日做梦――
安隐淡淡一笑,贰心知肚明――有关那位高僧的疯言疯语,南爷嘴上说不信,约莫也是半信半疑。
安隐固然这么想,但更首要的是,杨琪一旦冠上贵族令媛的头衔,便不会再遭人肆意凌辱了,何乐而不为呢!
安隐引南爷至此,的确是另一桩事,就是狗头金。
此地到中京约莫一日的路程,免得夜长梦多,还是早早出发的好。
“狗头金乃希世之宝,比千两金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千两金下落不明,爷如果能将狗头金献给天子,不但能够将功折罪,就是升迁也不敷为奇。”
连日来的忧愁,被安隐三言两句化解,可一股不敢和热诚感再次填满了南爷的内心。
细心想想,那东西还真有几分像狗头。
南爷撇他一眼,怎会不晓得安隐心中的小算盘。杨琪入籍以后,便名正言顺的成了他的女儿。
安隐与南爷一前一后步入林中。
可路程是迟误不得,何况细作不知会不会另有意向。
“爷,部属感觉,待我们回京再查也不迟。”
南爷负着的手握成了拳头,眼中暗涌彭湃,若被他查出是谁在他背后拆台,他一概不会放过,毫不容情!
他不懂风水,却也看得出溪北是块绝佳的隐居之地。此处宅地依山傍水,火线直面一条东流的小溪,背靠着山林,东西环绕野柏,占地不大,放眼望去溪北火食只此一家。
蝉鸣因他们的到来骤停了半晌,稍后又肆无顾忌的狂声大噪。
安隐将南爷引至无人处。
“大狗头。”南爷发笑,那丫头还说不让他觊觎眼馋呢,却舍得送给她寄父,要么他如何会说杨琪对安隐孝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