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突破冷场,隐晦的回了安隐的题目,“我与大王刚从北府过来。”
受了青养娘五日的折磨,杨琪竟未在他面前抱怨一言,安隐实在感到不测。
“如何?”
“不见不见不见,让他走吧!”杨琪挥箸烦躁道。
杨琪答:“北院大王啊。”
向东还没说,耶律斜轸是当着北院大王的面经验的青养娘。这要说了,恐会让安隐吐血三升!
方才在外头,他只瞥见青养娘身边的两个丫环,却不见养娘的踪迹,难不成杨琪这一身如鞭挞的淤伤,全拜那位青养娘所赐!?
西苑野寒鄙陋,本就不是斜轸该当屈尊降贵来的处所,安隐将他与向东请去中堂的会客堂。
“当然去!”杨琪等的就是这个机遇,只要面见了北院大王,便能够在北院大王面前参那青养娘一本!
“是我们冒昧,本就不该请青养娘到府上来。北院大王的掌上明珠靓儿,乃青养娘一手带大,两人朝夕共处了十年不足,虽为主仆,却情若母女。是我们硬将她们主仆二人分开,青养娘挟恨在心也是理所当然。何况琪琪乃汉人出身,青养娘对她抱有成见也是在所不免。”事到现在,这也怪不得别人,安隐自责不已。他觉得将杨琪交给青养娘便万事大吉,那里想到青养娘是那种势利小人。若他平时多加留意,也不会导致杨琪平白挨打。在心底烦恼了一番,安隐望着天井里的飒飒黄叶兀自长叹,“北府的司徒掌契丹的考核版籍,琪琪落户契丹之事虽有寿安王从中禁止,可有北院大王相帮就是如虎添翼。凡是北府之首点头应允,寿安王一个小小的司徒能奈我何?现在获咎了北府,就算于越休哥去游说,怕也是讨不了半分情面。”
杨琪可没忘,那青养娘就是耶律斜轸找来“服侍”她的。
送走了蒋太医,安隐叮咛厨房做了些清粥,给杨琪润了肠胃后,才敢让她吃下些口味重的饭菜。
耶律斜轸眼中一片冰冷无情,他冷哼一声道:“本王重金买下那老主子,现在她的卖身契尚在本王手中,闯了祸就躲进北府,本王岂会饶过她!”
安隐问过了此事,青养娘的那两个丫环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将事情的委曲奉告了他。
总得一句话,她现在半身不遂,全托南院大王耶律斜轸的福!
“这我天然晓得,北院大王嘛,在他面前,寄父你但是要自称卑职、南院大王要谦称小王的大官。”听她说得这般轻巧,感受她仿佛并没将北院大王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