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北月昂首看了一眼天空，轻声道：“东菱，有酒吗？”
“蜜斯，我们去那里？”东菱哭得眼眶通红，现在泪水都还止不住，有些无助地看着她。
“安眠吧，剩下的交给我。”
“月儿…….”清闲王惊道。
凰北月举起酒杯，对着惠文长公主的陵墓方向，对着彼苍，渐渐地念叨：“长云迷茫，拈来素馨告彼苍，黄土一抔，斟来熟酒祭地府，名树繁华，哪堪人间一聚散。”
第445章：天下为敌【13】
“你平生没有做错甚么事，为甚么会获得如许的报应？”
东菱有一枚低阶的纳戒，明天早上凰北月就叮咛她带上一些杂物出来，酒是暖身的，她也带了几坛。
说完，凰北月带上东菱和两只幼兽，沿着门路返回上去。
“惠文长公主，如果能够的话，我也情愿叫你一声‘母亲’，这血肉之躯是你给的，生者父母，为你做甚么事情都是应当的。”
太后也蓦地回身：“北月，你要皇祖母支出甚么样的代价都能够，你年纪这么小，千万不要率性啊！”
凰北月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站起来，看了那棺椁一眼，便渐渐回身走出去。
“酒？”东菱怔了一下，赶紧点头，“有的。”
“蜜斯，要做甚么？”
拿出一坛酒来，拍开封泥，趁便拿了一个酒杯出来，倒了一杯酒，递给凰北月。
“如果天下上真的有灵魂的话，你现在已经跟北月郡主相逢了吧，但愿另一个天下里，没有叛变，没有痛苦，没有身不由己。”
清闲王神采之间，还是能够瞥见当年为那件事情的自责和懊悔，特别是看着现在的凰北月，她长得这么大，固执自傲，更让他感觉无地自容。
内里的太后昂首瞥见她，眼眶哭得红肿，悲伤地说：“北月，你母亲她好吗？”
“我情意已决，请太后不要禁止。”凰北月果断地说，再也不转头，不消再看那些亲人了，他们都是畴昔了。
东菱点点头，跟着她一起跪下来，本身也倒了一杯酒拿着。
说完，从地上捻了一小撮黄土放在酒杯里，然后对着长空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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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萧瑟，大雪重新从天空飘散下来，纷繁扬扬的几片雪花，仿佛大家间告别的话语一样，期呐呐艾的。
凰北月举头向前走，背影萧瑟断交，太后老泪纵横，跪倒在地上，“哀家作孽啊……”
“王爷，同是无可何如之人，当年的事情，请忘了吧，你就算懊悔至死，也窜改已经产生的事情。”凰北月的脚步略微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