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闯脸上僵了一下,然后粉饰性的哼了两声:“那端王求得紧,爹爹倒是想不承诺!”边说边摸着赵睿的光溜溜的脑袋,“我去了又怕,睿宝儿想爹爹了,早晨躲在被子里哭,白日哭闹着不用饭,把这标致的大眼睛哭成鱼泡眼。”
“爹爹,内里那些人是做甚么的?”赵睿扭着小身子,仿佛有些不安。
“王爷,事出俄然,请容闯王筹办半晌。”诸葛泷道。
一个是赵闯随端王走,保了这谭云三州临时的安宁。只是本日端王受辱,以他睚眦必报的脾气,赵闯岂有好日子过?
诸葛泷看着小娃娃那模样,心中更是堵了一口气。
“他很快会返来的。”诸葛泷道。
诸葛泷没有接话,而是问道:“主上,我想提示您一件事。您要记得常修内力,不成荒废,也要谨防别人偷袭,如果内力没了,您……”
‘很快’是个非常恍惚的观点,一日是很快,两日是很快,而之于一辈子而言,一年两年,乃至八年十年,都算很快。
“老六已经死了。”
赵闯一脸无法:“没体例呀,爹再不去,那端王都要哭着求我了。人家好歹也是王爷,这点面子总要给的嘛。至于去多久,那就看老子的表情了。睿宝儿要乖啊。”
赵睿嫌弃地看了赵闯一眼:“爹爹,我记得,上一次我随二叔去麒麟山,是谁躲在被窝里哭的?”
胜负已分。
赵睿猜疑地看着他。
“谁奉告你的?”赵闯俄然顿住,赶紧改口道,“胡说!睿宝儿千万不要听别人胡说八道!”
“那爹爹承诺了吗?”赵睿持续问道。
赵闯用力地揉了揉小娃娃的脑袋:“还是儿子疼老子!”
端王拜别后,赵闯将手中的刀扔在了地上,如同一只困兽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走了半晌,面色丢脸,憋了半天也只说出了一句话。
诸葛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小娃娃的脑袋再聪明,也想不出这个词暗含的意义。
赵闯三步作两步走了畴昔,便将小娃娃给提了起来,然后抱到了怀里。这一大一小便这么对视着,怀里的小娃娃波澜不惊。
暮色四合,那一大一小的身影,覆盖在傍晚的光芒中,有种寥寂与阴霾。
诸葛泷说完,赵闯猛地用力,那椅子便缺了一角。
赵闯猛地跳了起来,狠狠地瞪了诸葛泷一眼:“诸葛泷,不要跟老子提这个名字!赵清离已经死了!”
一个是与端王拼个鱼死网破,只是最后必定是伤亡惨痛,这群匪贼,到了最后也不晓得剩下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