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汐和宋逸走到廊下的时候,徐妈妈已经喜气洋洋的领着纪衡走了过来,纪衡穿戴一身墨竹长衫,斯文清秀,见了林氏和宋逸,先上前施礼,林氏畴昔扶他,常日在家里倒是经常念叨纪衡的,可纪衡真到了面前,林氏却又没甚么话说了,只带他出来,给她拧手巾擦面擦手,然后就在一旁给他布菜,宋逸跟纪衡喝酒,宋玉汐抱着安哥儿用饭,一派和乐融融的气象。
“母亲,国公,我本年已经有二十了,已过弱冠之年,男儿当作家立业,儿在外相中一名女人,品德端方,脾气浑厚,与我情意相通,儿欲娶之为妻,却不知母亲和国公可否帮我去她家提亲,我现在虽无家无业,但我信赖,必然能够给她安稳的糊口。”
“你到底想说甚么呀?”
闵蓝对纪衡的心机,纪衡那里会不晓得,只不过一向哑忍着,现在既然开了口,纪衡也就放开了,笑着对宋玉汐说道:
“国公爷大恩,当受我拜。母亲生我艰巨,更是要拜。”
宋玉汐一拍纪衡的肩膀,笑着说道:“说得好!我之前还说你冷酷,现在我收回了,闵蓝要晓得这动静,得欢畅坏了,你信不信?上回我和她一起去送你,她在我芙蓉园里足足等了一天,直到听我的人说你安然回了书院,她才放心回家,闷闷不乐的,这下好了,她得欢畅的飞起来!”
林氏看了看宋玉汐,她记得之前宋玉汐曾和她说过,有一个女人对纪衡动了心机,只见宋玉汐欣喜的看着纪衡,没有跟林氏交换的时候,对纪衡问道:
第二天宋玉汐就带着纪衡出的一本时文册子去了闵蓝铺子里找她,宋逸已经让人在筹办提亲的礼品了,宋玉汐想早点奉告闵蓝这个好动静,可到了她铺子里一看,伴计们都在繁忙,倒是不见闵蓝的身影,宋玉汐又到闵蓝家去找她,丫环把她带进闵蓝的小院子,院子里放着些能够的东西,八抬红绸箱子……
“我膈应甚么呀?纪洲都死多少年了,你娘就算放不下他这辈子也见不到了,他们是少年原配伉俪,有情分很普通,我就算对你娘再好,可说到底也没有给她端庄名分,纪衡这小子还不错,除了跟他爹似的有点倔以外,其他还成,纪洲可比他陈腐多了,死要面子活享福,死了一了百了,他倒是松快了,留下孤儿寡母的。”
纪衡不美意义的低下头,白面脸颊上有些红,说道:“她父亲是水部司淮海漕运使闵大人,她叫闵蓝,是,是个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