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青龙有些难堪，一咬牙，“不瞒公子，那些兄弟现在都在婺州城里呢。”
换洗了一身洁净衣裙的若兰飘但是入，红色的纱裙，透着若隐若现的粉红肌肤，不施脂粉，清丽脱俗，一股淡淡的暗香飘零在屋子里。
若兰白了眼宁无缺，拿过账目，细心翻看起来。
宁无缺翻看动手里的《品德经》，看了眼陈青龙，“你那些兄弟呢？”
屋内，烛火扑灭。
陈青龙顶着夜色返来，淋了雨，身上湿漉漉的，换了一身洁净衣服，吃了饭后，来到宁无缺屋子里，见到桌子旁正在算账的若兰，微微有些惊奇。
若兰非常幽怨的看了眼宁无缺，明天的饭菜都是她做的，之前在怡香园娇生惯养，这几个月，但是把该吃的苦都吃了。
对陈青龙说他那些兄弟改做良民，宁无缺倒是不信，风俗了刀光剑影的糊口，如何能够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哦？”
看了一眼，陈青龙来到宁无缺身边。
“沈法兴，此人曾做过吴兴郡守，厥后自称梁王，被李子通部将李孝辩打败，投江，传言沈法兴投江灭顶，只是李孝辩邀功罢了。沈法兴有个江湖外号‘海底蛟’，水姓极好，一身技艺也极是了得，我在青云山暗藏之时，曾听道上的人言沈法兴没死，回了江南。官府剿匪，能躲畴昔的，也就只要此人了。”
“哦？杜伏威的权势，不是在江淮一带么，你如何不去投奔那边？”
老墨客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起来，膜拜而下，叩首，仓猝道：“公子饶命，女人饶命，不久前，不知那里来的一伙贼人，劫了一笔田租，那贼人霸道在理，说如果告官，定要村庄鸡犬不留，逼不得已，我只好做了假账，公子饶命……”
“贼人？既然如此，那也怪不得你，先生请起。”宁无缺眉头一挑，起家扶起老墨客，“先生也是读书之人，如何还受贼人威胁，做出胡涂事？”
宁无缺合上《品德经》，看向陈青龙，“甚么人？”
老墨客看了看宁无缺，又看了看若兰，有些局促不安。
“不瞒公子，我本来乃是当今太子太保杜伏威杜帅部下探子，在弘农那边行动，杜帅入长安，我见李唐没安甚么美意，就和部下筹议逃回江南，不想路上没了银子，刚好碰到杨文青，才打起来杨文青的主张。”
“咦，我看看……”
“哼，狗改不了吃屎……”正在算账的若兰冷哼一声。
宁无缺淡淡道：“前些曰子，这里出了伙贼人，劫了村庄一笔田租，是不是你那些兄弟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