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想死,没那么轻易,不过,你既然想死。那本王就让你感受一下最可骇的一百零八种死法,让你在复苏、惊骇当中,感受一下灭亡,可不是甚么功德。阿依那伐,本质上,你还是怕死的啊!”
玄阴帝君出了监狱,黑衣工头迎上来,“大王,黑袍大护法传信,哪吒被打落泰山,尸身未见,估计是阿依那伐……”
哪吒自嘲地笑道:“如此也好,免得棋抨上乱七八糟,看得人目炫狼籍。”
用儒家的话来讲,就是阿依那伐工于奇技淫巧之物,上不得厅堂门面,想想,身为佛祖大弟子,竟然做匠人如许的活,说出去,不得让人笑话了?
哪吒点了点头:“现在我明白了,我是个不利的人。丧了元阳,又不懂下棋,可却恰好看了这劳什子珍珑。看来,我也要死在这洞中了。”
哪吒道:“也罢,下在这里就是了。”
哪吒笑道:“我固然不通棋艺,可也晓得落子无悔这一句古话,既然棋子已落,怎能忏悔?”
说着,二人在石凳上坐下,对弈起来。
玄阴帝君清冷的话语当中,带着丝丝勾引之音,让阿依那伐堕入回想,自责,痛苦当中。
劈面的共工笑道:“落子吧。”
不周山底,共工长长叹了口气:“二人身后,精魂和精血附着在棋枰之上。有很多好弈之神闻说此事,从四周八方赶来,一睹此局,但是只耍一看之下,洞门立即封闭,不能破解的人就要全数死在洞中。这些年来,众神晓得短长,就是再有猎奇之心,也不敢再来。”
玄阴帝君大笑,让阿依那伐感觉莫名其妙,“你就那么想死?”
“我佛慈悲?那也要看是甚么佛!我佛慈悲,为何容不下妖族?我佛慈悲,为何对紧那罗之事不肯容忍?我佛慈悲吗?阿依那伐,用你的眼睛看看。你内心的佛,慈悲吗?”
“你不会真因为哪吒一席话,会改过改过了吧?哪吒都说了,你的本质是暗中的,不管如何洗,你都是暗中的,你感觉此次大劫以后,如果如来重生,他会念在弟子之情,将你重收门下?笑话,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也该晓得无天为何叛出佛门吧?你信不信,如来如果重生了,第一个奖惩的人就是你!”
“大王公然贤明!”黑衣工头拍了拍马屁,去给黑袍复书去了。
哪吒笑了:“用你的话说,归正也是没法出去,无聊以解闷罢了。”
“你看看,说是妖邪,你比本王更像是妖邪吧?”
“不要说了,我该死,杀了我吧,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