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偏过甚,鼻尖贴着她的鼻尖,嘴唇贴着她的嘴唇。
就连喉咙深处,都能感遭到对方冰雪一样清冷的气味。
已经不晓得亲吻了多久——在他如海潮普通的涌动里,路德维希已经没有了时候的观点。
她垂着眼睛,睫毛像小扇子一样盖下来。
他的小女朋友,假装无动于衷,用漫不经心的姿势,和他解释明天产生的事情的原委。
因为专注着他微不敷道的伤口,嘴唇不自发地抿起,但又随即微微伸开:
它的翅膀因为沾上了太多的水滴,而沉重得不能飞翔。
……雨垂垂地下大了,路德维希能够瞥见雨水沿着老旧的,班驳的灯罩,会聚成小股水流,顺着那不再流利的弧度,一滴滴地滴下来,落在她脸上。
夏洛克的目光不是虚无的,他的是看得见,摸的着的,如有实体的——她老是不消昂首就能晓得,夏洛克正专注地看着她。
不知甚么时候,敞亮的星星隐去了踪迹,一点点细细的雨丝,一丝两丝地飘落在他们脸上,但是他们谁也没有在乎。
作者有话要说:大师不要曲解,夏洛克才不会这么不矜持呢,接吻甚么的都是你们的幻觉。
昏黄的,含混的,薄雾覆盖的……却恰好,又是如此清楚的。
她藐小的抵挡,像是蚍蜉撼树,不能鞭策他坚固的胸膛分毫。
如果不是夏洛克赶来救她,亚图姆没有比及夏洛克,她落空了感化,变成了累坠——还能活着返来吗?
他开口,声音里带着些微的沙哑 :
他盯住她的眼睛,口气有些峻厉:
路德维希挣扎起来,把头偏开:“先生……”
“今后,当你叫我呆在家里时,我就乖乖地呆在家里,那里都不去……”
——那是被攫住的胡蝶的翅膀,在樊笼里悄悄闲逛,挣扎着想要逃脱。
只是她没重视到,她部下的力道,无认识地减轻了。如果他再伤得严峻一点,这个力道恐怕要形成二次伤害。
冰冰冷凉的温度,却不能使她的大脑复苏过来。
芬芳的,柔嫩的,让人沉迷的。
飞蛾落在风信子上,花开的那么光辉,小小的蛾子委顿的身材,因为水分子的黏力,紧贴在一朵紫色的风信子上,挣扎了一下,翅膀抬不起来,也就不动了。
路德维希手上一松,书哗啦啦地落在地上,散了一地。
雨越下越大。
她语气随便,因为放低了姿势,带着一点点的软濡,低低地在夜色里浮动,淡红色的嘴唇,就像花瓣一样,在轻风里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