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檀之老父老母,年老腿脚不便,恐扳连别人,双双吊死于石府门口,死前痛骂琉璃将军,石之檀之妻与两子统槐洲流民,五日以内,连行数百里,无一老者后进,无一幼者夭亡,入翼洲后,石妻结芦而居,为亡夫守孝,两子当兵守边,为国尽忠,为父血恨,石家一族,端是一门忠烈,义勇之名,可传播千古。
前文书说过,林子墨是国公府庶二子,他上头另有一个哥哥林子建,乃是国公夫人嫡出宗子,十几年前便出任南洋总督,领一洲之兵,是林国公府的嫡派担当人。
应对了宫里的内监,林子墨坐着一顶四人小桥,飞普通的往皇宫赶去。
现在,京中这些高官厚禄,做享其成之辈,竟然弹劾石佐领守城倒霉,哼,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门外,林子墨悄无声气的向后退了几步,冷静的分开了。
因而,雇着马车一辆,抱着孩子一枚,带着相公一只,并拐着稳婆一名,简如拉开架式,开启了回归都城之旅。
本能激烈的提示她,她的生命正在遭到威胁。
国公夫人只要一子一女,宗子就是林子建,幼女是林戚月,现下,林戚月在雒阳失了踪,国公夫人虽口口声声说她信赖林戚月毫不会出事,但内心一定没抱最坏的筹算,女儿出事已让她死了一半,现在仅存硕果的儿子也要被庆元帝派到槐洲去?那她还不如抹了脖子算了。
通门报号,林子墨一步迈进乾坤殿,还没等下跪施礼,一叠折子就散着花的被扔下玉阶,直接滚到他脚前。
“好,好,子墨说的好,到时朕就让靖北王出面,令涂清上京见驾,朕到要看看,他判国判朕以后,是不是还敢判父?”庆元帝郎声大笑,鼓掌称快道:“此事就教于子墨去办。”
一身桃粉宫设备掩不住她刚硬的线条,后宫风行的温和柳眉下,一双琉璃色的眼如鹰般锋利,昂首望向碧蓝如洗的天空,她的瞳孔如植物似的猛的一缩。
“不知万岁,您有何筹算?”林子墨捏了捏手中的信,感觉那叫一个烫手,他看着气的七窃生烟的庆元帝,感觉这位的神采仿佛要抽,便谨慎的刺探道。
还做上买卖了!
“咳,万岁,常言道,先安内才可攘外,这封信虽说可为左证,但到底单簿了些,恐不能服众,臣听闻,迩来靖北王在京中行动颇多,不如等他行动之时,一举擒获,天下皆知漠北野心……到时候,万岁占尽天时天时,何愁靖北不撤,琉璃不降呢!”看着庆元帝中二的模样,林子墨狡尽脑汁的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