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妈妈，我敬你重你，不是为了你欺我瞒我。”顾心钺说，“莫说现在我和沈鹤立只是淡淡，就算有朝一日我和他密切如一体，你们也是姓顾，不是姓沈。如此浅近的事理，你们竟是都看不明白吗？”
“奴婢不敢。”曾妈俯身倒地说。平常她们和顾心钺说话并不消奴婢，但现在较着顾心钺在活力，大师就只用上奴婢，以见知错。
“不说政治军事这些，曾妈感觉陈元帅掌管京都后是好是坏？”顾心钺问。
这下轮到顾心钺嗤笑，“万没想到沈老板也是如此多情的人。”
顾心钺是热醒来的，展开眼另有点苍茫，好久没睡的这么香，只感觉骨头缝里都透着舒爽，腰间箍着一双手臂，背后是热烘烘的来源，男人的呼吸则喷在他头顶，想也晓得现在两人是甚么姿式睡着的。
“除了温泉庄子，其他庄子我们都舍出去，你让曾叔把那些地契都送到官衙去。”顾心钺说，“去探听一下，那庄子里的屋子该如何归属，如果也要均分出去，就请脱期个光阴，把庄子里的东西都搬出来。”曾叔就是曾妈的那口儿，是顾承肇身边带出来的小厮，两口儿顾心钺身边一个管内，一个管外。
顾心钺皱眉忍耐着，比及沈鹤立的手滑向三角地带，他才按住他的手。“老爷，该起了。”
躺在熟谙的床上，顾心钺喟叹的蹭了蹭枕头，几近是才躺上去就睡着了，曾妈看他安稳的睡着了，内心才放下心来。大灯都燃烧了，只留靠门口的一盏台灯。沈鹤立要来睡觉，曾妈也小声说，太太好久都没歇息好了，老爷手脚轻点，别扰着他。
又让他们跪了一会，顾心钺才让她们起来，“我身边就你们这些知心人了，可莫再让我心寒。”
“大儿俄然铁了心要去参军，我和他爹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是要去，他媳妇眼泪都流干了，要不是发明他媳妇又怀上了，估计这会已经不晓得在哪了。”曾妈唉声道。“既然他铁了心要参军，就听少爷的，让他在京都参军，好歹离家近，轮休的时候能返来，我们也能探听出他的动静。”
又对峙了几日，顾心钺已经到了闻睡色变的程度，黛眉来请他安设，他看着跳动的烛火发楞，半响才感喟道，“带上铺盖，去江海河。”
“奴婢惶恐，奴婢知错。”曾妈和两个丫环都磕开端来认错。
“奴婢之前猪油蒙了心，只求少爷看在昔日奴婢经心折侍的份上，不要和奴婢生分了。”曾妈说。
“行了，别让他去探听了。”顾心钺说，“我总要风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