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晓抿了抿嘴唇,走过秀荷身边时,用低低的声音问道:“都一个月了……你可知阿枫他来了没来,他是不来了吗?”

灶房里光影昏黄,把三叔的影子拉得清清长长,三叔的侧脸真是都雅,鼻梁英挺,五官有如精削。菜刀好似侠客手中之剑,在苗条的指骨下运筹帷幄,一忽而工夫盘子里的红椒丁与芹菜丁便堆成了小丘。葱花下到油里煎出香味,倒下肉末和菜丁翻炒,加两勺高汤出来稍煮,再在面条上一浇,色美味俱全的一碗酸辣面就出锅了。

秀荷叠着绣样:“倒是还没有动静,下午见了他我帮你问问。”

庚武把秀荷的指尖含入口唇,爱宠地睨着她:“看我灌溉的小女人,肚子里藏有几只小馋猫。”又问她吃饱了嚒,味道可还对劲。

“娘,我要去灶房里看小老鼠。”

颖儿复又关门跑走了。

子青晓得搭配饮食,打小把秀荷养得脸儿粉扑扑的,几近不见生过几次病。到底还是根柢比别人好,能吃能睡还不吐。

——“狗腿子,你闭嘴,他和你不一样!你便是赚了钱,也一样是条被人看不起的小土蛇!”

撅着小嘴儿,红润润的唇瓣像涂了一层蜂蜜膏。见惯了她的乖柔与犟硬,可贵恶棍地撒起娇来真叫人看也看不敷。

那一个疏眉郎目清隽矗立,一个娇娇婉柔羞嗔含情,站在花厝里墙根下好生夺人眼球。好命的女人,嫁了个又本领又疼人的小相公,那个不羡慕。路过的姐妹们对视吃吃笑,笑那如胶似漆眉来眼去不舍暂分袂。

娘说,自从小婶婶进门,三叔的心尖儿上就只要小婶婶一个了。颖儿绞动手指头:“小婶婶说她不爱吃一大碗。”

秀荷就是怕,才结婚三个月,新婚燕尔的热乎劲儿未褪,她还只是痴迷他,喜好和他好,她还没做好与他生儿育女的筹办呢。那边被他吃得湿湿漾漾的,第一回的时候害臊,捂着不敢给他弄,厥后每次做功课前,他便总要先够够的把她弄一会儿,想羞都没得空地留给她羞了。

庚夫人行动微顿,考虑道:“我前些日子悄悄问过她,说是上个月身上才来过一回……不然隔日叫秦老大夫过来把个脉,再给细心看看。”

连小嘴也短长起来,看来那不晓得几时猫进她宫中的小团子,必然天生是个古灵精怪。

好吧,实在本来也没有味道。不由舒了口气,又悄悄攥了口气。

庚武也不管她说反话,倾下薄唇在她脸侧啄了一口,叮咛道:“本日去福城谈买卖,约莫傍晚了回镇上。要等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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